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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书记也是我们家的人,也就是说,从这一片开始全都在太爷爷的控制范围内。
后山一栋看起来沧桑古朴的大宅子,就是太爷爷的居所。
这里的气氛根本不像“封建迷信”从业人员的聚集地,反而像一处古韵无边的世外桃源。
我爸出去得早,没在这里建自己的宅子,每次回来就住太爷爷这儿,反正我从小也是住在他的大宅中。
太爷爷身子硬朗,依然主持着家中大局,我爷爷他们儿辈要晨昏定省,一切大事由太爷爷做主。
我爸他们这一辈的人现在是中坚力量,几乎都在外面打拼,而我们重孙一辈还属于打酱油的。
我这次回来,本家的人都对我另眼相看,因为太爷爷对着我下跪的事悄悄传开,有人说我现在身份不一般,伺候了一个厉害的阴人。
堂兄的媳妇对向我下跪一事非常不满,说我床上功夫厉害,把鬼都迷得晕头转向。她因为这话被太爷爷请家法处罚,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同辈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嘲讽玩味。
“表姐又变漂亮了呀,你这胸是不是假的呀?城里人不是都塞硅胶隆胸吗?”十六岁的表妹陈素馨大声的嚷嚷。
我这一辈有十来个男子,女孩却只有三个,在我们家代代女孩都金贵,她被家里长辈娇惯坏了。
在太爷爷没出来之前,她半点规矩都不讲,大声的对我问东问西。
“诶?表姐你被蚊子叮了吗?怎么这里这么红?”她指着我的胸口处问。
另一个堂兄慕云亮跟我同年,他轻笑一声道:“素馨,小孩子不懂别乱说!蚊子是吃血的,不是吃奶的,你问这么害羞的问题,你让小乔怎么回答?”
不少人听了他这话都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沉默的坐着,不想跟这些人说话。
冥婚是两个阴人的事,在他们眼中,我结了冥婚却还活着,就是个怪物,我应该死了才正常。
我哥伸手搭在我的椅背上,一副痞子样:“慕云亮,我以为你只是吃奶吃到六岁,原来还没断奶啊,吃太多不好,你看你脑子里都是水,张口就是一股奶味。”
断奶晚是他一个“污点”,我哥毫不客气的踩他,让他黑了脸。
我哥性子有点混、天不怕地不怕,加上他是长子长孙,地位不同,所以他怼人毫不留情,别人却怼不过他。
慕云亮忍气吞声,那双眼睛一个劲的往我身上剜,毫不掩饰他对我的厌恶。
今天的晚饭刚吃完,太爷爷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马上九月初九了,青玉观要举行尊神祭祀,今年需家主去,但我年纪大了出不了远门,所以大家商量一下,选一个代理家主去参加吧。”
我感觉这事与我没大多关系,我们这些打酱油的重孙辈哪有说话的份。
听二爷爷、三爷爷推举我爷爷,我就觉得好笑:一个个六七十岁的老头,都快成精了,还在那里虚情假意。
听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结论,我困顿的打了一个呵欠,太爷爷立刻说道:“小乔,先去休息吧。”
我没推辞,拎着背包先去了小院,老家这小院很古老的,洗澡分男女的澡房。
张姨已经准备好一大池子水,我刚泡进去,就听到身后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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