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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暖春一脸后怕的跑过来,激动的拍着大腿,“哎呦!还好有佟瑶接着了,不然宝蛋这次摔的可不轻。”刚才陈艳梅和她坐在走廊上掰豆角聊天,一下子没注意,没想到差点酿成大祸。
要是从楼梯上滚下去,头摔个窟窿都是轻的,她有个远房表哥,小时候可精明了,长的十分好看跟个散财童子一样,后来就是从树上掉下来摔傻了。
陈艳梅根本不愿意领情,斜眼撇了佟瑶一眼,歪嘴哼道:“宝蛋好好的在玩,咋会突然跌倒?没准是谁故意吓的。”
在家属院这么多年,不管是谁来了,见了她都礼让三分,说两句奉承话,唯独佟瑶来了这么久,从来没讨好过她,每次见面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她。
所以陈艳梅心里不是滋味,总是看佟瑶不顺眼,再加上佟瑶享福,啥活也不干,她就更看不惯佟瑶,总想着万一以后儿子娶个这样的媳妇,她死了都咽不下气。
因此,不管佟瑶干啥事,陈艳梅都想阴阳两句,更不愿意领佟瑶的情分,除非佟瑶懂事一些,像当初李美玉来家属院一样主动示好,买点糖果上门给宝蛋吃。
原本佟瑶正打算回屋,听到这话,顿时冷笑一声,“那你可得把孩子看好了,这次吓的差点摔倒,没准下次直接就吓掉魂了。”
“哎!你咋说话呢?”陈艳梅脸色一拉,瞪着佟瑶质问,“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你能瞎说,我咋就不能说了?”佟瑶一点也不害怕陈艳梅,直接仰着脖子硬钢,“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咋说就咋说,你要是听不惯就把耳朵堵上。”
陈艳梅眼睛瞪的像衙门口铜狮子,激动的口水都喷到了宝蛋脸上,“我为啥要把耳朵堵上,你让我堵上我就堵上了,你是哪根葱啊?我在家属院住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谁敢让我把耳朵堵上的,你真当自己了不起是不是?”
“别吵,别吵,都是误会,咋还吵起来了呢。”见俩人吵的热火朝天,李暖春急的像热锅上蚂蚁,她刚才那样说,是想让陈艳梅感谢一下佟瑶,她借此机会在佟瑶面前卖个好。
没想到陈艳梅对佟瑶积怨太深,根本不领情,两人一言不合还吵起来了。
陈艳梅也真不讲理,人家好心帮忙,她却好心当成驴肝肺。
“宝蛋刚才就是被她吓到了,才差点从楼梯滚下去,我没找她麻烦就算好的了,她竟然还诅咒宝蛋吓掉魂,有她这么恶毒的女人吗?”陈艳梅嘴巴一张一合曲解事实还说的理直气壮,不知道的人都要相信她的话了。
宝蛋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也不吵着要糖了,眼睛盯着陈艳梅吵架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
佟瑶白了她一眼,直接回怼,“你眼睛要是没用就捐了,别在这满嘴喷粪。”
“你说谁嘴里有大粪?”
陈艳梅怀里抱着宝蛋,却一点也没耽误她吵架,抱着宝蛋一跳一跳的往佟瑶身上撞,跟头倔驴一样,被李暖春给拉了回来。
“艳梅,你这是干啥,人家好心帮忙,你咋还赖上人家了。”
陈艳梅一听不高兴了,“咱俩这么多年邻居,你咋还胳膊肘往外拐。”
李暖春:“……”合着她也要跟着说瞎话?
司辰每天给她两毛钱跑路费,一个月就是六块,都快够买十来斤猪肉了,她能向着陈艳梅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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