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不能说其实是练拳被打得浑身疼。
“那你去队伍最后一个排着做吧,”
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轻,“不用跟大家做那么标准,稍微动一下活动活动就行,别硬撑着。”
我点点头,心里像落下块沉甸甸的石头,瞬间松了口气,脚步都轻快了些,像得到特赦似的往队伍末尾挪。阳光被前面的同学挡住大半,落在身上的热度都减了几分,膝盖的酸疼好像也跟着缓了些。
“肖静,你怎么到最后一个来了?”
最后排的男生张磊正踮着脚往前看,见我走过来,惊讶地挑了挑眉,他校服领口别着的值日生袖章歪歪扭扭的。
“不舒服。”
我走到他旁边站定,声音还有点发虚,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马尾辫,趁机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
“不舒服?”
张磊挠了挠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体训队的人还会不舒服?你不是上次跑完
800
米还能跟我们去小卖部抢冰棍吗?”
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出更大的位置,“是不是训练太累了?我听说体训队最近在备赛,强度超大。”
“嗯。”
我含糊地应着,目光落在远处的教学楼,心里偷偷庆幸他没追问。张磊还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体训队的传闻,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睛却在偷偷观察四周。
我看了眼前面,班主任和体育老师都站在队伍最前面,正盯着前排同学的动作,手里还拿着小本子记录着什么,根本没人注意最后一排的动静。而且我个子矮,前面几个高个子男生站得笔直,像堵墙似的把我挡得严严实实,连阳光都被遮了大半。
广播里的音乐还在重复着
“伸展运动”
的节奏,旋律慢悠悠的,像在哄人犯困。我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脚下的草地软软的,带着清晨露水的潮气,蹭得运动鞋底凉凉的。张磊正跟着音乐甩胳膊,动作幅度大得像要起飞,完全没注意我缩在后面的小动作。
我试探着往下蹲了蹲,膝盖的酸疼瞬间减轻了不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见前面的老师还在盯着前排同学纠正动作,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后背往粗粗的梧桐树干上一靠,舒服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养神。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漏下来,在眼皮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浑身的酸疼好像都被这暖意烘得淡了些。
刚眯了没两分钟,就听见隔壁二班和四班的队伍里传来一阵低低的骚动,像是被风吹来的嗡嗡声。“我靠这谁啊,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这睡觉?”
一个男生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小石子投进水里,在安静的队列里漾开涟漪。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看见隔壁班几个脑袋正朝我这边歪着,眼神里全是惊讶。可浑身的酸疼像潮水似的涌上来,膝盖酸、肩膀疼,连眼皮都在打架
——
算了,被老师发现我也认了,我是真的累死了。
每天凌晨四点半就得爬起来去拳馆,小白哥哥的拳套带着风声
“呼”
地砸过来,格挡、出拳、躲闪,汗水把训练服浸得透湿,练到七点才拖着一身疼赶去学校;傍晚放学还得再加练一个小时,最近又上了强度,拳靶敲得胳膊发麻,抗击打训练时后背被砸得钝痛,一天下来不知道要打多少拳、挨多少拳。是个人都扛不住啊!
我皱了皱眉,把脸往衬衫领口里埋了埋,挡住那些探究的目光,又闭上眼睛。阳光透过梧桐叶落在脸上,暖融融的,后背靠着树干的地方也传来踏实的支撑感。就让我睡这么一小小会怎么了?哪怕只有五分钟,也好过硬撑着做那些扯得浑身疼的动作。
我靠着梧桐树干沉沉睡去,意识刚坠入朦胧,就听见拳馆熟悉的
“砰、砰”
声
——
是拳套砸在靶上的闷响。
梦里的我还在拳馆训练,小白哥哥举着靶站在对面,声音隔着护具闷闷的:“出拳要快!重心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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