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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雅感觉,现在情形便是如此。
而她本人,同样对漆师侄喜爱有加,甚至她也期盼自己的弟子,能具备漆师侄身上的许多优点。所以,她颇为体贴地主动引导起来。
桑鸣钥闻听,霎时有种弄巧成拙,让雅师妹生出了有错在她的感觉。
这可不对。
他正要解释,对面的文师侄忽然抢前一步,对着雅师妹道:“师父,不是的,此事上面,您绝对没错,完全是漆……师姐的过错。”
听徒弟这么说话,太叔雅不免好奇起来,“你也知道?是何事?”
“徒儿就在现场,当然知道啦。昨天漆师姐违逆了您定下的规矩,擅自将小师弟带出了悔过洞。当时徒儿百般劝阻,她就是不听。而后趁嫱儿一个不备,漆师姐已带小师弟上到了洞口。还好之后,徒儿足够机警,一直将小师弟拦在身边,她才没法带走小师弟,否则……徒儿真不敢想象后果了。”
文嫱一边说,一边看着哭泣的漆楚璇,心中十分得意。
昨天漆楚璇一脸义愤的嘴脸,她可无法忘记。
而且,难得的是,这回她的话中,一个虚假之字都没有,字字属实,辨无可辨!更妙的是,此事这样说出来,可不能算她有违对易师兄的允诺,而是漆楚璇师徒主动上门认错的哦……
太叔雅听罢,立马沉下脸,不发一言。
将向振带出悔过洞,倒不算什么。
但漆师侄要带走向振?这是为何?难道是桑师兄也发现了向振身上的古怪?否则,要说漆师侄敢违逆她的吩咐,私自带走向振,太叔雅是不会相信的。
当然,太叔雅也不得不承认,其实在伍师弟带来小师妹的托付之后,向振就不再适合被禁囿于悔过洞了。
但就算如此,漆师侄也没资格来违逆她的吩咐啊。
“逆徒,还不快向你的雅师叔认个错!你以为这是在鸣蝉峰吗?你雅师叔历来重视门规,不容弟子有任何逾越。嫱师侄说得如此清楚,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你真要执迷不悟到底吗?那为师也护不了你了!”
桑鸣钥眼见雅师妹脸色刹那变冷,顿时有点担心两峰的关系会受到影响,所以马上正言厉色地当众训起徒儿。
只是,眼见璇儿如此伤心,要说他不心疼,那是假的。
可再心疼,也得先认完错。
这是原则问题。
“好了,桑师兄,漆师侄将小师侄带出悔过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师妹我早有重新安置向师侄的打算,只是昨天宗门殿商议太晚,才没来得及。”
太叔雅一听桑师兄的恳切之言,立马将心头的怀疑抛开,大度宽慰道。
桑师兄光明磊落,就算意识到向师侄身上有何秘密,也不会暗中搞什么把戏的,所以,太叔雅知道定是自己想多了。
那么,打算私自带走向振,一定是漆师侄自己的主意。
一双明眸扫向哭成泪人的漆楚璇,太叔雅又故作威严道:“漆师侄,你昨天为何想要带走向振?如果你能说出个合理理由,师叔我倒算你不曾犯错,自然也无须认错了。”
漆楚璇敢当众对师父以沉默对抗,那是因为她心中确实委屈,又处在文嫱当面,她实在开不了口认错。
老半天,总算酝酿了一点认错的情绪,现在又乍见雅师叔一派深明大义的样子,漆楚璇更是惊讶,喜不自禁,急忙抹了把泪,就躬身坦诚道:“回禀雅师叔,师侄并非有意要违逆您的禁令。实在是昨天,师侄见到小师弟那副惨貌,不禁心生恻隐,想助他一回。”
才说一点,漆楚璇脑中又想到了向振的处境,立马感同身受,更真切道:“雅师叔,请您大人有大量,快将小师弟放出悔过洞吧。如果让小师叔得知,她的爱徒竟在素灵峰,不仅被毁了容,还被打入地底深洞,她……她一定会心如刀绞,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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