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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俊想了好几种可能,最后泄气的说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对面的李文辉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有一个病人,患梦游症两年,我们尝试了好几种办法,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现在作为一个课题在研究,你能提出什么建议?”
梦游症?就是乡下说的迷症了,这个丁文俊听说过一些,一些农村土方法肯定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他想了一下问道:“得梦游症的应该是个孩子吧?”
李文辉点了点头。
“我觉得心理治疗要大于药物治疗,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孩子的自制能力差一些,受白天的外界刺激较多,容易产生梦游,是不是他们的脑部某处发育迟缓?睡眠的指令抵抗不了行动的指令。”
“哦?你是这样想的?这倒是一个很新颖的想法,一般认为是精神问题,还没有人提到病理问题,好,不错不错。”
李文辉终于有了点笑脸,他站起来说道:“走吧!去看看最后一个问题。”
丁文俊跟着李文辉的后面走出办公室,从走廊往一侧直行。
“李主任……”迎面过来一个护士主动打招呼。
“八号床家属来了吗?”李文辉问道。
“来了,还是要求我们抢救一下。”
李文辉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护士急忙跟上。
一间不大的病房门口,李文辉戴上口罩,护士也戴上了,还伸手递给了丁文俊一个。
“谢谢,不需要……”丁文俊摆了摆手。
李文辉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推门而入。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丁文俊屏住呼吸,稍稍适应了一下,他跟着他爷爷跑了那么多白事,什么样的遗体都见过,这点恶臭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而且他稍稍一问就知道是褥疮,肯定是躺了很久的老人。
屋里,四五个人戴着口罩在小声的哭泣着,一看李文辉进来,急忙凑过来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李主任,想想办法!”
“李主任,还能做手术吗?”
李文辉摇了摇头。
丁文俊凑上前,病床上,一位干瘦的老人侧躺着,竟有些看不出性别了。
人虽然活着,眼神空洞,呼吸微弱,要是在乡下早就入土了,也就是在医院里靠药物支撑到现在。
李文辉对着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李主席,我们医院肯定是尽力了,现在药物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请你理解。”
被称为“李主席”的男人点了点头。
“李主任,我妈走的早,我爸照顾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几十年,没过什么好日子,我们看他这么痛苦心里实在……总觉得他还有很多遗憾没有完成。”
说着话,抬手抹起了眼泪。
“他不是有遗憾,而是有话想说。”丁文俊开口说道。
“有话想说?”几个人有些懵。
丁文俊绕过他们来到床边蹲下,伸出手握住老人干瘦冰凉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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