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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冤枉。
桃竹仙觉得冤枉,如果不是因为高夫,朱白玉能逃走吗?
雷明也觉得冤枉,自己好心带着朱白玉出去方便,怎么那个被削了手脚筋的人忽然用出了如此凌厉的一掌,害得自己犯下大错。
高夫同样觉得冤枉,他亲手割断了朱白玉的手脚筋,怎么可能朱白玉还能与雷明硬对一掌后潇洒逃离?
没有人会想到,那个漆黑的小房间里,是闻潮生帮朱白玉缝上了手脚筋。
房间内,二人目光交接的瞬间,桃竹仙坚信不疑地泼出了最后一盆脏水。
“仔细回想发生的这一切,你难道就不觉得高夫与雷明之间有些问题?”
“沉塘宝藏关乎的利益太大,绝非小事,明面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永远是来自身后的刀。”
桃竹仙没说错,来自背后的刀……真的非常锋利。
仲春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已凉的茶吞入腹中。
“你先去吧,这件事我回头自会想办法查清。”
从仲春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桃竹仙觉得外头的阳光都明媚不少。
这一席畅快淋漓的谈话,足以洗脱她在这件事上的嫌疑。
这很好。
因为晚上就要出发,于是桃竹仙去见了闻潮生,顺便看着他,以防出了什么岔子。
再相见时,瘫在地面上的闻潮生对她说道:
“有水吗?”
桃竹仙用竹筒给他打了冰凉的井水,后者喝完之后好似恢复了一些气力。
“你去找那个女人了?”
盘坐于地的桃竹仙心头闪烁一下,眉头微皱着打量闻潮生,许久之后才道:
“鸟翁告诉你的?”
她不信闻潮生开了天眼,脑子里思索许久,最终将这一切推给了唯一合理的解释——鸟翁。
先前闻潮生暗示过她,他和鸟翁之间也有合作。
对此,闻潮生也没有任何回应,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看得出来,你真的只在下毒方面有天分。”
闻潮生感叹一句,微妙的表情让桃竹仙心头轻轻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
闻潮生凝视着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把我之前跟你讲过的那些,全都说了一遍给那个女人听?”
桃竹仙沉默了一会儿,极不情愿地承认了。
“怎么,不能说吗?”
笼子里的闻潮生冲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而后轻轻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压低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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