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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高天扬惊讶地叫道,“怎么可能!添哥你们早上迟到了?”
“没有。”江添说,“7点就到了。”
那个男生听得一头雾水。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迟到的是盛望,高天扬却要找江添确认。其他同学催促了一声,男生匆匆打了声招呼,跟几个朋友一起先走了。
高天扬一脸难以置信:“这可是英语啊,盛哥这门优势最大,他怎么可能冒冒失失迟到呢?”
江添越过他看向2班。学生走了大半,教室空荡无人遮挡,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盛望小半侧脸,他正把校服外套往书包里塞,眉眼低垂看不出情绪。
江添按着高天扬的肩膀,把他往2班方向推了一下。
“干嘛?”高天扬挪了两步。
“去问。”江添说。
“……”
您嘴上长了双面胶么?高天扬想问问这位发小。不过他最终还没敢,老老实实进了教室。
“盛哥!”高天扬这人是个大喇叭,不知道压嗓门。他这么叫一声,全教室啃干粮的留守少年都抬起了头。
盛望正试图把校服脏的一面卷进里面,免得沾到书包。见高天扬和江添一前一后进来了,便不再折腾,囫囵塞完了事,把拉链拉上了。
他正想说“走,吃饭去”,就听高天扬用大太监宣旨的口气说:“添哥委托我问你,你早上是碰着什么事了么?”
江添落后他几步走进教室,正穿过几张桌椅朝这里走。一听这话,他当即刹住了脚步盯住了高天扬的后脑勺。
如果目光有实质,高天扬已经躺尸了。
盛望朝他看过去。
“你听他扯。”江添毫不客气地否认了。
又过了几秒,他低头捏了一下鼻尖,自暴自弃:“算了。”
这种反应放在他身上有点逗,盛望没绷住笑了出来,攒了一上午的火气瞬间消了。
“走了走了。”他把书包甩到肩后,推着他们往门口走:“我要饿死了。出去再说,我不想开新闻发布会。”
他们到得晚,食堂里大部分学生已经坐着吃上了,一眼看过去,乌泱泱的人头中夹杂着零星的空座位,完整的四人空座几乎没有。
他们正张望着,有人冲他们招了一下手说:“老高——这儿呢!”
招手的是宋思锐,旁边还有齐嘉豪和徐小嘴他们。他们五个人占了一张八人长桌,刚好还有三个位置空着。
高天扬经验丰富地挑了个走菜最快的窗口排队,没多会儿就打到了饭菜。
盛望在空位上坐下,就听见宋思锐问:“盛哥,听说你早上没听着听力?怎么回事?”
高天扬“嗨”了一声,拧开刚拿的冰可乐灌了几口说:“我们正问他呢。所以究竟怎么回事?”
“被人阴了一把。”盛望一路嚷着饿,打到饭菜却不急着吃,而是一根一根地把胡萝卜丝从里面挑出来。
“什么意思?”高天扬排骨也不啃了,瞪着眼睛等他开口。
“有人跟我说菁姐找我拿竞赛练习卷,我就去了。”盛望把那一搓胡萝卜排到铁盘角落,又开始挑青椒片,“结果走到修身园那儿就被人埋了。”
“操?谁埋的?”
“不认识,校外的,估计就是哪条街上游手好闲的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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