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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沈郁澜给丛容翻译一遍,丛容点点头,嘱咐沈郁澜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别再想今晚的事了。
看着丛容离开,沈郁澜叹了口气。
“叹气干什么?”
沈郁澜摇摇头,掀起眼皮,看了闻砚书一眼,嘴角不自觉撇下去。
“没怎么。”
闻砚书捧着她的脸,揉了揉,“走,回家说。”
进去食杂店,开了灯,隐隐听见里屋的呼噜声,小黄已经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闻砚书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扶着沈郁澜坐到椅子,她走到货架旁,把一瓶倒了的矿泉水扶起来,背对沈郁澜,有话直接说:“郁澜,我好像发现一件事。”
“嗯?”
“丛容喜欢我,你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沈郁澜脸色微变。
闻砚书拧开那瓶水,转身,弯腰递给沈郁澜,沈郁澜伸手接了,指尖相触的刹那,闻砚书松了手,问:“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不开心?”
只在沈郁澜手中的矿泉水晃了,她紧张了。
想过,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在想。
我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但是……
沈郁澜猜不透闻砚书的想法,想不通闻砚书为什么要这么问。她也不敢猜,不敢想。
实际当初答应帮丛容追闻砚书,也是带了一点玩心在里面,没有认真。
有个道理她很早就懂了,猫找猫,耗子找耗子。差距太大的两个人,就算在一起了,想要幸福很久也是一件困难的课题。荷尔蒙的激情刺激总会消退,只有能量对等同频的灵魂才会惺惺相惜扶持着往前走,共享彼此的人生哪是吃饭睡觉那么简单的事,她说埃菲尔铁塔你说山头的葎草真划腿,她说权利和资本你说我月收三千。再努力一万年,你也进不去她早就游刃有余的权贵圈,她的思想她从小到大接触的领域她谈天说地的知识储备,你永远都触及不到。阶级差距就是这么残忍,不匹配就是不匹配。童话故事虽好,但也不是每一位公主都会眼瞎。
这种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沈郁澜何必一腔孤勇把自己献祭给一场必输的战役。
况且,还有丛容呢。
那秒钟,她想到的是——如果没有丛容,我会不会赌一把。
答案是——可能会。
不过,没有如果。那就,算啦,没关系啦。
于是沈郁澜说:“我不开心是因为,嗯,因为刚才在山上被吓到了,闻阿姨,他们真的好坏……”
闻砚书眼色一沉,“他们欺负你了?”
“欺负倒是没有,但是他们,吓到我了。”
“怎么吓你了?”
沈郁澜一副委屈样子,“他们堵我啊,一直在后面追我,嘴巴还不干净,说要那啥我,要不是我运气好,怕不是今晚就要被他们抛尸荒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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