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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阵异响,徐飞月和拓跋烈对视一眼,正想着是谁,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
“徐姑娘,你在里面吗?”
“他怎么来了?”徐飞月瞳孔微缩,眼神示意拓跋烈赶紧躲起来,自己则高声回道:“我在这里。”
说完,她飞快地收敛一下情绪,整理了衣裳和发饰,瞥见拓跋烈已经躲到了内室,这才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温慈。
“温指挥使,你这么来了?也不叫人说一声。”徐飞月连忙错身,招呼他进来,语气温柔,眼里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温慈表情严肃,进来之后先是环视一下这间屋子,然后抱拳道:“叨扰了,在下追随一个黑衣人来此,不知徐姑娘可曾瞧见?”
徐飞月摇摇头,有意无意地将他往一旁引,笑意盈盈道:“若说是黑衣人,眼前不是正有一个?”
温慈一怔,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调笑之意,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衣,不由地失声道:“是一个遮住面容的黑衣人,在下瞧见他往你这里来了……”
因为宴徐行的刻意安排,温慈这段时间一直低调行事,今日走在路上的时候路过一处精致的小楼,突然想到金明池宴那日自己对徐飞月似乎有些冷漠了。
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怎能这样对她,便想着去道个歉。
岂料他刚刚往这边赶,却发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盯梢,还往里面射进一只利箭。
也正因为这样,他担心之下才不从正门,直接翻墙进来。
徐飞月心里明白,温慈说的这个人定是方才给自己送信之人,人早已不见了,可温慈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
若是……徐飞月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来,先喝点水吧。”徐飞月倒了一盏茶,借着递给他的功夫悄悄观察他脸上的神色。
温慈接过茶水,道了声谢后一饮而下。
徐飞月见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坦然,对自己送去的茶水没有半分犹豫,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等一会儿叫人仔细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丢了什么。”温慈还在想着方才的黑衣人,“若是担心,我派两个人……呃……”
温慈突然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随即眼前天旋地转,徐飞月的惊愕的脸慢慢变成虚无。
“快……走……
”他只留下这句话,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中,直挺挺地跌倒在地。
在他倒下后,拓跋烈的脸出现在徐飞月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徐飞月大怒,连忙蹲下身子抱着温慈的脑袋。
拓跋烈闷声道:“他只是晕了过去,这个人出现的太巧合了,不能让他离开。”
“你放肆!”徐飞月咬牙道:“他是我的人,谁让你动手了?”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话容易叫人误会,她又补充道:“他是皇城司指挥使,若是他不见了,会惹上大麻烦的!”
“他是皇城司指挥使?”拓跋烈看着昏迷了的温慈,不可置信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徐飞月在心里将拓跋烈狠狠骂了一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什么都没弄明白便动手,净会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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