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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揽住她整个身体,“我很骄傲,我心悦的女子,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本来幼清已经忍住所有情绪,听到这一句,再也绷不住,伏在他肩上,眼泪倾盆而出,“德昭,对不起,对不起……”
德昭爱怜地替她擦眼泪,“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她想起过去那些盲目的恨,多少个日夜,处在无法纾解的矛盾中,她找不到方向,只能自私地选择恨他。
她将所有的愤怒倾注在他身上,从不敢想他会有多伤心。
幼清感慨:“兜兜转转,最后我还是回到了这里。”
德昭摸摸她的脑袋,“说什么傻话,这是你的家,你不回这回哪?”
幼清抬头看他,“这么多年,没想到始终如一的那个人,竟真的是你。”
德昭得意地仰起面孔,“那当然,当初我离开宋府时,答应过要娶你回家,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人这一辈子,苦难的次数是有限的,当所有难熬的日子过去后,剩下的就全是幸福的日子了。
只要不放弃,愿望终有实现那一天。
德昭紧紧搂住她,发誓:“阿妙,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他们过去曾想象过的江南水乡小日子,有花有酒,春夏耕田,秋收冬歇,这一切离得是这般得近,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
宫里。
一封请辞书摆在皇帝的桌上。
书信里所言,睿亲王德昭,请求卸下所有官职品阶,从此只做富贵闲人,移局江南,再不问政事,恳求皇帝恩准。
皇帝叹口气,朱笔一批,写下个准字。另拟一道旨,封宋府孤女宋阿妙为清和郡主,赐婚睿亲王德昭。
不多时,御史官得令而入,皇帝将铁盒递给御史官,下命重记当年宋府灭门一事,昭告天下,先皇之查存有纰漏,真凶乃是礼亲王德庆。
御史官犹豫:“皇上,先皇定棺之事,轻易不可翻,此事已过去多年,如今重见天日,势必引起动荡。”
皇帝道:“礼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朕说要翻案,就要翻案。”
御史官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御史官走后,皇帝盯着那方铁盒发呆,许久,他掏出一截发黄的纸,正好与那半封撕毁书信证据缺失的部分对上。
“是朕欠你的。”他嘴上呢喃,拿起蜡烛点燃那半张纸,“宋阿妙,但愿你从今幸福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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