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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贝齿紧咬着下唇,不肯说话。手上的攻势更见凶狂,紧连在玄身畔,不肯离去。只要对你有危险,会让你陷入困境的事物,我绝对会毁去的。不管对方是否是天界独一无二的夜魅……
兵器靠近了三人,那么的接近,近的能感觉到上面的丝丝寒气,已在割裂着自己的肌肤。
“蠢货!”一声嗤笑。
……
听到梵的那种笑声,孤识相地不再看下去,扭过头,对上玄震惊的目光,抱歉一笑,道:“他这口气可是堵得太久了,所以会严重一些,你可以放心地慢慢打,只要别撞上他的剑口就可以了。”说完,停了停,伸手拭了一下刚刚溅到脸上的鲜血,耸耸肩道:“我更正,不是严重一些,而是非常严重。你们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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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染在黄沙上,分外显目。古战场再次品尝着鲜血,绕缠于其上的冤魂们在大声呼唤着,嘶吼着,迎接新来的伙伴。
四周的空气如同凝固般。
一身素袍,洁净若雪,不染纤尘。冰晶般的长剑上,鲜血一滴一滴地滑落在黄沙上,回应着远古前的鲜血。一片断肢残躯中,或坐或立,尚能呼吸的,只有七人。
注视着一脸平静,与之前并无二样的恬然笑容,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淡红的血色紫眸,及周身散发出的,之前从未体会过的,亦不曾想过的杀气和浩然王气,玄不由痴了,怔怔地望着,心中浮现出第三个称号——血色战姬。
第三回魔界祭师
满地尸首堆积,原本的场地已不能再停留了,一行人只得连夜赶路。
在玄屡试不爽,绝无差错偏又死不认错的路痴本领下,诸人再次走偏了方向。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诸人才遇上极难寻到的绿洲。
感谢这天降鸿运,玄总算能避开诸人的口诛笔伐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众人都累了,连话也没说上几句,就纷纷倒地不起。孤也背靠着石头,双手抱胸,屈膝坐着打盹。
很快就进入半昏迷状态了,眼看快睡着了,却被一阵粗鲁的拉扯推醒。
勉勉强强睁开一只眼,就见到满天繁星尽融其中的紫眸。美则美矣,但再美的东西放大了这么多遍,又靠得这么近,相信不受惊的一定很少。
头大的呻吟一声,孤低声道:“梵啊,有什么事?我好累……”
“少罗嗦!”毫不客气地回了地声,虚夜梵七手八脚地把孤的手拉开,又把他的的腿拉直。歪头打量片刻,点点头,就径自侧身躺了下来,把孤的大腿当成枕头,一手扯着孤的袖摆,闭上眼找周小姐约会去。
哭笑不得的看着虚夜梵这么理所当然地入睡,孤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与这个任性的家伙分开过?为什么他还是跟分手前一样缠着他呢?
不过对这个问题的研究精神很快就输给了瞌睡虫,往后一靠,孤也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孤似乎听到梵在问:“现在你还怕不怕我呢?”
要回答吗?模模糊糊间,孤听到自己回答道:“你认为呢?”
一声轻叹之后,梵不再说话了。只是原本扯着袖摆的手移动着,改为抓住他的手。
紫月再次出现时,七人终于走到这片古战场的尽头了。
黄沙深处,却是一片漆黑。无穷无尽的漆黑,除了点点碧莹莹的光点在黑暗间飞舞外,什么也见不到。
“咦~~,怎么回事呢?”月童奇怪地问着怜夕。
怜夕揉揉鼻子,道:“大概是结界吧,玄长老,要怎么进去呢?”
玄一整天都很安静。虽然还是话很多,但与平时比起反应慢得多了。此刻也不与怜夕贫嘴,走上前,伸出左手,凝起一片金光,再捏握成拳,放入那黑暗之中,漆黑很快就吞没了他的手,他再干了些什么就没人知道。
不过片刻,黑暗中现出了一老人的身形,渐渐地,那身形就凝固成实体,自黑暗中跨出。
雪白的长发,雪白的长须,金褐色的眸子温和而慈祥。右手持着一枚古朴而盘刻着图腾的法杖,身上挂着同样图腾的佩饰,搭配着黑色的长袍,他看来是如此庄严和高贵,还有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氛。
老人见了诸人,伸出一直藏在袖内的左手,置于胸前躬身行了一礼,衿持道:“尊贵的玄长老啊,许久不曾见了,您的风采依然,实是可喜可贺之事。”
玄微笑着,道:“焰长老也不差啊,听起来也是活力十足,不逊于少年啊。”
焰长老浅浅一笑,道:“过奖了。后面的想来就是夜梵殿下及怜夕殿下了,老夫乃魔界长老——灸焰,王上已在殿上等候诸位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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