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低声道:“我曾怨恨那些往事,可我并不想忘记你……你走之后,我带着它,总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他没什么力气,艰难地将坠子摘下,放在萧知遇手心里:“是我对不起你,你别走,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萧知遇嘴唇颤动,终于垂下眼睫,扑在裴珩另一侧肩上,头都埋了下去,又恨恨地咬他。
裴珩没有避开,反而抬起右手抱紧他,他知道他在哭,肩头的刺痛一瞬退去后,是一片濡湿的温热。
咎由自取
四周一片安静,仅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温情如水波脉脉,裴珩肩头湿漉漉的,是萧知遇一直在流泪。
裴珩只觉这片温热的眼泪落在了心上,侧过头,轻轻蹭他发顶,半晌道:“你这样哭,旁人以为你是没了丈夫要守寡。”
萧知遇气得抬起脸,眼睛通红,“你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
他虽有气,依旧是一双朦胧泪眼,裴珩看得心软,便又捧着他的脸颊轻吻,吻他湿润的眼睫:“莫哭了,哭也不吉利,我明日便能好了。”
见萧知遇抿了嘴唇,他便又揽着人倒下来,两人一起躺在榻上,“原还给你准备了一张矮榻,你若嫌挤,可去那边歇下。”
话虽如此,他依旧紧紧挽着萧知遇的腰身。
那方矮榻,萧知遇一进来便瞧见了,在屋里另一头,隔得远,原本应是裴珩为了隐瞒伤势,避免他嗅到血腥气的。他想到这里心底一酸,枕在裴珩肩旁,伸手触碰裴珩的伤,道:“还疼么?”
“你若肯每日这般抚着它,便不疼了。”裴珩在他耳边道。
两人依偎在一起,紧紧贴着,也无分毫杂念,仿佛还是少年时的两个孩子。萧知遇心里竟有难得的平静,在外漂泊四年,他心境开阔快活许多,却总觉空落落的,此刻的安宁之感却叫他的心有了归依。
未过多久,忽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赵诠在外间禀告道:“陛下,五殿下被放出冷宫,从者甚众。”
萧知遇一听,便知是北庭禁军有萧氏内应,听命于容深。
裴珩倒还平静,“总算露出了马脚,他若不出来,还寻不到他的把柄。”
赵诠分析道:“他已带人赶去南边,或许是要里应外合,和外面的叛军一道……”
萧知遇却道:“不,他会来兴庆宫。”
他想了想,对裴珩轻声说道:“北庭禁军既有人叛变放了他,他定也拿到了你在兴庆宫的消息。他并无实权,急于在朔州宗亲中立威,必定会来。”
若裴珩无恙,容深一贯谨慎,定不敢亲自动手。如今裴珩伤重,正是个难得的好时机,亲自拿下裴珩,他明面上又身负皇室血统,名正言顺,这便无人能撼动帝位了。
赵诠一听,便有犹豫,劝道:“陛下圣体欠安,不如先暂避别处,到时刀剑无眼,只怕……”
以裴珩的身手,在阵前杀敌也使得,本不必暂避,眼下却遭贼人暗算重伤,不好横生枝节。只是兴庆宫早已部署充分,不好挪动,萧容深又是冲着裴珩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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