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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此霄倒没有什么情绪,成年人的世界都需要有自己独立的生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而且他忙起来倒真的没有时间想太多。
倒是偶尔视频的时候,程蔚朝在那边碎碎念:“好狠心的人啊!”
“有我没我,是不是都没有什么区别?”
孟此霄翻了一页手中打印的学术资料,淡定道:“还是有区别的,做饭时旁边终于少了一个大馋嘴。”
“还有,感觉清净了好多,差点以为自己失聪了。”
程蔚朝泫然欲泣:“我就知道你嫌我烦,你以前就这样,一点都没变。”
孟此霄知道这人,有时候情绪上来了,会有些胡搅蛮缠。
“程蔚朝,你话太多了,安静点。”
程蔚朝不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那边轻轻咳嗽了两声。
他看着屏幕那边的人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整个人瞬间安静噤声。
程蔚朝凑近了些,几乎整张脸都怼到了镜头前,眼巴巴地看着:“你怎么了?”
孟此霄放下手,若无其事道:“夜晚没睡好,脑子里嗡嗡的。”
“哦。”程蔚朝瓮声瓮气,“那我声音轻点啊。”
“嗯。”孟此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两人聊了一会儿,程蔚朝才有些不舍的挂掉了电话。
刚刚没能成功地对孟此霄胡搅蛮缠,于是现在就只能去嚯嚯身边的段崇。
段崇本来就烦,程蔚朝没能雇到合心意的助理,今天一大早就把他薅出来到工作场合给他当小弟。
现在又听他在那里叭叭,忍不住吐槽道:
“说得像是你们以前谈过一样,醒醒,你们没有在一起过,不是破镜重圆。”
程蔚朝:“……”他辩解道,“不是破镜多好啊,没有裂缝。”
段崇“切”了一声,都不想说人家破镜好歹只是条缝,你俩不用破中间就已经是鸿沟。
可这话不能说,谁说他和孟此霄不合适,程蔚朝就跟谁急。
“那你们现在到底在干嘛?”
段崇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说在一起了吧,但又没那么亲密,总觉得好像隔着些什么。
可说没在一起,又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情趣?
程蔚朝垂头看着手中的相机,有些漫无目的地调试着参数。
调来调去,像是一通乱按。
最后,还是缓缓开口道:“我感觉,我现在看我们的关系……”他停顿了下,在想怎么描述比较好,“就好像在看一位疑似患有心绞痛病人的心电图。”
段崇觉得这群搞艺术的说话真抽象,听不懂。
“什么意思?”
“因为病患只有心绞痛发作时,心电图才能看出端倪,在没有发作时,是正常状态。”
“所以我以前就拿着那么一张正常的‘心电图’,觉得一切都是健全安康的。”
直到对方拒绝他,他们分开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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