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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心念念大兴土木,早日建完一堆奇观,并不想扩大军费。
众人见状,这才歇了争执,拱手退回人群里。
皇帝顿了顿,换了个话题,问道:“也快入秋了,今年的南下秋巡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左相吕文宗走出来,躬身道:
“启禀圣上,从京城至宁天府,路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太子也上前几步,道:“父皇不必忧心,儿臣在京中监国,保万无一失。”
“嗯。”皇帝点点头,随即想起一事,笑道:“前些日子,宁天知府上奏,说城里来了一位得道高人,能呼风唤雨,唤作御风真人,朕此次过去,倒想见识是不是真的。”
“圣上三思!”一名素以“言直”著称的御史急忙开口:“这等人都是妖言惑众之辈,圣上九五之尊,怎能去见这种招摇撞骗之徒?”
皇帝笑容淡了。
这时,秦松立马开口,反驳道:
“宁天知府既敢上奏,必经过查实,圣上到了宁天,明晰缘由后,自会决断是否召见此人,何需你多言?”
“不错。”皇帝微笑点头。
又说了几件事,皇帝有点乏了,便宣布退朝。
众官员鱼贯离开紫极殿。
秦松落在最后,吕文宗与他并肩而行,与其他官员脱节,闲庭信步聊天。
“那庞枢密总想兴兵生事,燕北、泰东两地的贼乱,若用兵戈镇压,不知要耗损多少银子,圣上怎会愿意。”
秦松随意说道。
吕文宗瞅了他一眼,笑道:“听闻秦相在这两地置办了好些产业,不知是不是谣言。”
“呵呵,无稽之谈罢了。”秦松淡定摆摆手,抚须道:“倒是吕相身负皇令,这几年一直为圣上安排南下巡游之事,令人好生羡慕。”
吕文宗咂咂嘴,移开话题,道:
“说起来,我听闻秦相一位门生,在庐河一带当知府,遭贼砍了一条手臂,断绝了仕途,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秦松笑容微敛,淡淡道:“不错,这等暴民,以下犯上,该当死罪。”
吕文宗:“据说那贼人叫作陈封,有万夫不当之勇,不知秦相有何打算?”
秦松嗤然:“匹夫之勇,让庐河兵马自行征讨便是,你我何必操心。”
吕文宗笑了笑:“我只是担心庐河一带有这等强人,恐会冲撞圣驾,坏了圣上秋巡的兴致。”
秦松闻言,眯了眯眼:
“言之有理,这倒是个隐患那我便催促一下吧。”
燕北,天王寨。
这是一座雄伟大寨,盘踞高山,关隘重重,旌旗飘飘。
此时大寨门前,数十位头领正在送几个使者出门。
“诸位头领莫要相送,我们这便下山了,还望诸位好生考虑我家主人的提议,若愿意招安,静候佳音便是。”
几名使者推辞一番,这才跟着喽啰们一路下山,背影在众人眼中远去。
项天杰收回目光,看向寨主,忍不住道:“哥哥,朝廷还未颁布招安之令,这些人真能信得过吗,会不会是在糊弄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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