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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蛮也不理她,毕竟不是王府的人,以后没什么机会见面,遂是坐了下来。
殊不知她刚坐下,那妾侍燕红就立马站了起来,淡漠嫌弃地看了落蛮一眼,道:“我有些乏了,失陪!”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便已经迈步出去,步伐稳健,一点都没有她说的因怀孕连礼都不方便见的人。
她出了门,招呼了侍女扶着她离去,远远地听得鄙夷的声音,“什么世子妃?不过是苏国公府的庶女罢了,还做了那样没羞没臊的事,呸!”
这呸的一声,十分响亮,仿佛是把心头的轻蔑与鄙视都付诸在这一声呸中去。
宇文芙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目里蕴着怒气,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动,却到底是忍了下来,抬眸看着落蛮赔罪,眼底充满了隐忍和无奈,“嫂嫂,她许是累着了才会胡言乱语,嫂嫂莫怪她。”
落蛮看着她,觉得宇文芙能忍到这个地步实在是罕见,她是主母,按照内宅的规矩,便是打烂了她的嘴巴都没人说一句。
“她出身很高贵吗?”落蛮问道,竟然还嫌弃她庶女。
宇文芙轻声道:“她父亲广舟府下的一个县令,她是嫡出的,与夫君一见钟情,甘愿入府为妾,但夫君宠她至深,不许旁人称她姨娘,要叫燕夫人。”
宇文芙这话透着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奈,要承认夫君和别的女人一见钟情,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宇文芙头脑发痛,道:
“好了,我们不说她,嫂嫂不跟她见怪就是了。”
落蛮没说什么,但苏洛清这个夫子却容不得,道:“大姑姐,你不该这么容她的,她出身再好,能比得了你郡主的出身?怎可在你面前如此放肆呢?一点规矩都没有,日后生了长子,怕是要越过你去了。”
宇文芙摆摆手,“罢了,我嫁给夫君三年无所出,她刚入门一个多月便怀上了,这是他们的缘分。”
落蛮侧目,缘分?这宇文芙怎懦弱至此?但想想也不奇怪了,母亲强势的,女儿多半是弱势,长期在肃王妃这种强大气场高压氛围下长大,习惯了逆来顺受,怎会懂得反抗?
只是这位姑爷,也真是怪哉,宠爱妾侍就罢了,堂而皇之地让主母把妾侍带在身边,还带回了岳家,真当岳家没人了吗?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宇文芙一直围绕宇文寒的事来说,还说母亲这么不应该,怎么能反咬人家方家一口呢。
但她说归说,这些话是断然不敢在肃王妃面前提半句的,最后,她劝苏洛清,“你是弟弟的正妻,你去跟母妃说一声吧,这事就这么了了,赶紧为弟弟办好身后事才是要紧的,莫让褚家和方家起了争执才是。”
苏洛清道:“婆母心意已决,谁都劝不住。”
宇文芙叹息,眼圈红了,“那怎办呢?这么拖下去,弟弟也不能入土为安,更让外公难做啊。”
落蛮听着却觉得奇怪,宇文芙关
心弟弟是对的,但是这么一口一个褚家啊?
过了片刻,有侍女进来道:“郡主,燕夫人说有些不适,请您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宇文芙皱起了眉头,“怎么又不适了?不是叫她莫要贪凉吃太多的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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