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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啊,大兄?”赵云苦笑道:“又没在你面前耍心机。”
戏志才连连摇头,端起一杯酒喝下去,呛得咳嗽起来。
读书之人,一般说来都是文质彬彬的,稍微有些离经叛道,就会被人说是有辱斯文,何况在那么多人面前公然说脏话?
阮瑀讷讷道:“孔璋兄,你想想子龙能和咱的经历一般么?他可是在北疆带了军队的人。”
士卒在士子们的眼里,都是低贱之人,陈琳一副我懂了的样子,还是有些痛心:“他骂兵卒,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说啥,那可在学校哇。”
阮瑀也不好意思再争辩,只是默默夹起一块牛肉丢在嘴里,好像是腱子肉,很有嚼劲,嚼了好多次依然没有嚼烂。
“你想当我师娘么?”杨修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连她老子灵帝跟前说话也是百无禁忌。
尽管在师傅面前有所收敛,等赵云不在视线里,又故态复萌。
“就是,姑姑,我是不是改叫你义母了?”黄旭举起手指:“我有大义母、二义母、三义母,你嫁给我义父,那我就叫你四义母?”
刘佳在赵云夫妻四个面前天真烂漫,在两个孩子面前臊得面红耳赤,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她咳嗽一声:“你们想吗?”
“想啥?”荀妮感觉这段时间越来越困顿,按说春困早就过了,也不知道原因,难不成是自己修习导引术太用心了?还有意放缓了节奏,效果一点都不好。
“没想啥!”刘佳大羞,赶紧给了两小一人一块蜜饯。
黄旭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地接过去就往嘴里丢。
杨修可不干,他贼着呢,把蜜饯揣起来,手又伸到刘佳面前。
“修儿,你为何要找姑姑要吃的?”荀妮尽管喜爱孩子,从小在荀家耳濡目染,一点都不惯着:“下次再这样,马上自己去领戒尺!”
杨修心下大骇,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又偷偷冲刘佳眨眨眼睛,比了个二字。
宫里面的蜜饯,好像比赵家做出来的要精细很多,让小家伙都有些馋起来。
刘佳连连点头,微微一笑:“大姐,我是问他们想不想得起来我子龙哥哥平日里说脏话骂人呢。”
在黄旭的眼中,义父就是天,当下还在细细品味,使劲咽了下去,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杨修拽着就跑。
“夫君他不是那样的人,”荀妮对自家丈夫自然是百般维护:“既然他说了,就有说的道理。再说下面是学生,说声老子有何不可?”
尽管几个妻子的地位一样,她隐然就是大妇,平时也在踏踏实实履行着职责。
每天赵满囤一回来,荀妮就会让他复述当天经历,要是自家夫君有啥失礼的地方,好马上去消弭掉,早就明白了赵云的意思,却不能明说。
她清楚,她的侄子荀攸本身就是这个年代少有的智者,瞬间就想明白了。
他闻言不由微微一叹:“好一个自污,好一个赵子龙!”
不是荀攸比戏志才厉害,而是关心则乱罢了,他现在还不怎么愿意承认那个姑父,文人相轻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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