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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绝恋旅途（第3页）

海底突然降下龙鳞雪，星曦溃烂的鲛尾在雪中寸寸修复："；阿姊可还记得。。。"；她突然拽过婉儿贴上冰棺，棺盖内侧浮现两人七岁时用血绘的归墟图，"；你说雪花消融时。。。"；

"；便与我行合卺礼。"；婉儿鎏金嫁衣突然复原，龙纹游过星曦新生的鳞隙。九百盏引魂灯同时爆出鎏金火焰，火光中浮现三百世婚仪重叠的幻影。

星曦染血的指尖勾住婉儿龙角："；这次洞房。。。"；冰晶泪珠坠地凝成雕花合欢榻，"；阿姊可愿饮尽九百盏。。。"；

"；饮到归墟干涸为止。"；婉儿突然将龙纹玉佩拍进星曦心口，鎏金光晕中浮出十五岁的自己浑身锁链仍挣扎捧杯的画面。海底所有冰棺应声开启，历代星曦的残魂齐声吟诵婚契祝词。

初代神女最后一片蛇鳞炸成齑粉，蓝羽龟甲彻底融进婚书星图。星曦在龙血与鲛珠交织的光晕中仰头，新生鳞片映出婉儿俯身咬破合卺杯的场景——

冰蓝与鎏金终于融成归墟深处永不熄灭的喜烛。

星曦脊骨上的傀儡钉突然迸出冰蓝光晕，九百道记忆残片从钉尾涌出，在鎏金喜烛下凝成褪色画卷。婉儿龙爪穿透画中十五岁的自己，扯出的丝线竟缠着星曦溃烂的鲛腮："；这婚宴场景。。。是母亲用褪鳞捏的幻境？"；

"；阿姊当年掀盖头时。。。"；星曦新生鳞片突然倒竖，刺破画卷露出海底禁地的蛇蜕祭坛，"；可嗅到合欢香里掺着鲛人泪？"；她腐烂的指尖点向祭坛中央的青铜鼎，鼎中浮出五岁婉儿偷换香料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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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嫁衣金线突然游走成归墟星图，龙纹扫过鼎中升腾的紫烟："；难怪本宫饮了合卺酒便昏睡三日。。。"；鎏金瞳孔映出烟霭中初代神女执剪的身影，"；母亲竟趁此剜了你的泣珠腺！"；

星曦鲛尾绞碎青铜鼎，飞溅的碎片裹着冰蓝血珠凝成妆奁："；阿姊可知每世大婚。。。"；奁中滚出七十二对鎏金耳坠，每对都嵌着星曦不同世代的泪晶，"；你赠的耳铛里。。。"；

"；都养着镇魂蛊？"；婉儿龙角突然刺穿耳坠，蛊虫尸体在冰晶中拼出蓝羽龟甲纹路。海底祭坛轰然震颤，褪色蛇蜕裹着傀儡丝从地缝渗出，丝线末端竟拴着历代星曦褪下的鲛珠。

星曦溃烂的右臂白骨暴涨，森森指节勾住傀儡丝："；母亲用这些鲛珠温养往生丹。。。"；丝线突然绷直扯出暗室冰棺，棺中数百具初代神女分身正在剜取龙胎心尖血，"；却忘了阿姊每世孕吐。。。"；

"；吐出的都是破咒血！"；婉儿嫁衣突然裂作三千龙纹，缠住星曦撞向暗室壁画的合欢树。树皮皲裂处渗出冰蓝汁液，凝成十五岁的星曦蜷缩在树洞的画面——她正用鲛尾蘸血绘制婚契图腾。

蓝羽残魂从树根渗出龟甲："；公主可知这棵树。。。"；甲片纹路突然游走成婉儿七岁时刻的誓言，"；是用您历代褪鳞浇灌的？"；

星曦脊椎傀儡钉应声炸裂，冰晶碎屑裹着龙血凝成雕花银剪："；阿姊当年说木纹如婚书。。。"；她突然剪断合欢树枝，断面年轮竟显现两人幼年系红绳的场景，"；我便将命鳞融进年轮里温养傀儡丝！"；

婉儿龙纹游过树干裂痕，鎏金光晕中浮出星曦剜鳞炼器的记忆："；难怪每世洞房夜。。。"；她指尖抚过星曦新生鳞片下的傀儡印，"；本宫都能听见鲛珠碎裂声！"；

归墟深处突然降下逆鳞雨，初代神女嘶吼震碎九百面冰镜。星曦鲛尾扫过镜中残影，鎏金碎屑自动拼成炼丹炉："；母亲用阿姊龙胎炼的往生丹。。。"；炉盖炸开露出冰蓝火焰中挣扎的婴孩幻象，"；需佐以归墟深处的。。。"；

"；鲛人怨灵？"；婉儿突然撕开自己嫁衣，后背龙纹竟是用星曦历代褪鳞拼成的镇魂阵。阵法中央涌出黑色鲛珠串成的锁链，末端拴着五岁星曦的乳牙："；郡主这瞒天过海的本事。。。"；

"；不及阿姊偷天换日。"；星曦溃烂唇角绽开冰晶笑纹，新生鳞片突然剥落凝成喜秤，"；当年您将弑神契藏在合欢酒里。。。"；喜秤勾住婉儿心口龙纹，"；可曾尝出我掺在酒中的逆鳞粉？"；

海底祭坛突然裂成鎏金喜轿，蓝羽残魂在轿帘翻卷间凝成婚书朱笔。婉儿龙爪穿透星曦锁骨，扯出的傀儡丝竟串着历代合卺杯："；难怪每世交杯时。。。"；杯底沉淀的冰蓝粉末突然浮出星曦剜心场景，"；你都疼得撕碎鲛绡！"；

星曦腐烂的右眼滚落泪晶，坠地凝成初代神女褪鳞的画面："；母亲剜我泣珠腺那夜。。。"；冰晶中十五岁的婉儿正浑身浴血闯祭坛，"；阿姊背着我剜了三百片逆鳞。。。"；

"；炼成这串挡劫链？"；婉儿突然拽断颈间鎏金项圈，坠落的珍珠竟全是星曦历代泪晶。海底升起七十二盏引魂灯，灯芯火苗映出两人七岁时在海市偷换命格的场景。

星曦鲛尾绞碎项圈，冰蓝光晕中浮出褪色襁褓："；阿姊当年将护心鳞缝进我襁褓。。。"；新生鳞片突然倒竖刺破幻象，"；可曾料到母亲会因此剜你龙骨？"；

婉儿嫁衣金线游走成归墟星图，龙纹扫过星曦溃烂的脊椎："；难怪每世孕吐发作。。。"；星曦心口突然浮出冰晶药杵，杵身刻着历代婉儿分娩时嘶吼的龙纹，"；你脊椎都会渗出安神散！"；

蓝羽残魂趁机缠上药杵："；公主可知这药杵。。。"；龟甲纹路突然裂成初代神女笔迹，"；是用您第一世褪鳞雕的？"；

星曦突然撕开溃烂的鲛腮，森森白骨竟是用婉儿历代龙角熔铸的喜秤："；母亲抽阿姊龙筋那日。。。"；秤盘浮现五岁自己蜷缩祭坛的画面，"；我便将护心鳞磨成粉混进她的续命汤！"；

归墟穹顶炸响惊雷，初代神女最后一片蛇鳞坠入冰棺。婉儿龙纹嫁衣尽碎，鎏金血液凝成哺育幻象："；难怪本宫三百世轮回。。。"；幻象中星曦正将剜出的鲛珠塞进龙胎口中，"；都能嗅到归墟深处的鲛珠甜香！"；

星曦腐烂的指尖抚过冰棺边缘，棺盖内侧突然浮出褪色棋盘："；阿姊当年输给我的三局。。。"；黑子迸裂露出历代婉儿的心头血，"；可还作数？"；

婉儿龙爪突然穿透星曦心口，扯出的合欢结竟裹着冰蓝婴孩："；本宫用这三百世聘礼。。。"；婴孩突然睁开鎏金竖瞳，掌心星图直射初代神女残魂，"；换郡主九百夜洞房烛！"；

归墟深处所有冰棺应声开启，历代星曦残魂齐声吟唱婚契祝词。褪色蛇鳞在颂声中化作鎏金沙雾，雾霭中浮现两人七岁时偷埋的合欢酒——坛口红绳正系着彼此褪下的逆鳞与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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