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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脸颧骨上有一个浅浅的疤痕,隔近了才能看到。
车里光线暗,李溪凑得很近,谢惊蛰不自觉的让了让,“怎么?”又嘻嘻哈哈道,“被我帅到了?”
李溪指了指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
谢惊蛰也抬手摸上自己的疤痕,“别说了,耻辱之痕,迟早有天我得找回来。”
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就表明自己被虐了吗,又赶忙强调:“是对方搞偷袭!”
李溪捏了捏自己的指关节,没再说话。
轻微骨裂。
刚好上次那位医生值班,看见谢惊蛰叹气,“也不用你这么照顾生意。”
“先止疼,用石膏固定。还好你这冬天,夏天都得给你整出痱子来。你妈妈说让我再给你打残点。”
到也没真打残,等一切弄好都十二点多了,两人坐在急诊外面的凳子上等谢爸爸来接人。
“哎,你不说点什么?”谢惊蛰看身边的李溪。
谢谢啊,不好意思,解释之类的得来两句撒。
难道我又自作多情了?
李溪在看手机,郭浩浩之前发了消息过来。
——没打起来,喊的人一来他溜得比谁都快。
李溪收好手机,扶了一把谢惊蛰歪着的手。
两人对视了几秒,李溪忽然开口。
“生日快乐。”
谢惊蛰竟下意识看向手机,黑色的屏幕让他了隔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你你……你嗓子好了?!”
李溪点头,“差不多。”
跟想象中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冷华丽不一样,虽然不严重,但细听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烫伤过后的拉扯着的沙哑感。
谢惊蛰指尖不自觉的敲了敲手机,“再说一遍。”
李溪抬眼,语速很缓,听来就格外真挚和郑重。
“谢惊蛰,生日快乐。”
“都过了时间了。”谢惊蛰靠上椅子后背,带笑的看向人,觉得这声音也挺好听。
李溪低头看着他胳膊的位置,“不会,真心永不过时。”见人不说话,李溪抬眸,“怎么了?”
“有点不习惯你开口讲话。”谢惊蛰说完突然问,“什么时候好的?”
“星期三。”李溪稍稍回忆了下。
其实他也不确定刺痛感什么时候消失的,只是那天打电话开口才发现。
谢惊蛰拖长嗓音哦了声,还没说话谢爸爸的电话打了进来。
三人回去的时候,刘芳还坐在客厅等。
“开学前你跟我怎么保证的?”刘芳由心疼衍生出难以言喻的怒气,“一点没学,架没少打!”
“阿姨,对不——”
李溪刚说一半就被谢惊蛰狠狠的拽了一下。
“妈,我保证最后一次,以后……”
“你嗓子好了?”刘妈妈突然睁大眼睛,她走到李溪面前,脸上全是笑,“老谢,听到没,得庆祝庆祝。”
李溪一愣,看着刘妈妈开心的喊,声音将整个房间都染热热闹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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