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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卖出去多少呢……这不,才干了两年,您二位就来了。”
终于说完,殷宝像是出了口长气,终于敢抬起头去看沈灼怀与司若。
沈灼怀与司若面色各异,但相同的是,他们的确都不太高兴。
司若扭头看看沈灼怀面色,见他面上是少见的难看,便收回目光,没有说什么。
沈灼怀手攥成拳,听完殷宝的话,方才放松下来。
他已经彻底不笑了,厉声道:“你是如何发现我们不是你的客人的?”
殷宝抿抿嘴,道:“就是……您其实看起来像,但是您身边这位公子,太‘正’了。”他咽了口唾沫,“虽然他装作是您情人不假,可我毕竟在吏部呆了二十年,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读书人!况且、况且后来二位参与游戏,很明显地不知道规则……我这儿邀请的人,已经是参与过不止一轮的了。即使我不清楚他们身份——也可不敢清楚,但也能看得出来!”
司若没想到竟是自己的面相出了破绽,感到一阵哑言。
沈灼怀则继续审问着店小二:“昨夜所有人回房熄灯后,你是不是也来了?”
殷宝点点头,缩成一团:“是、是。原本我以为你们都睡了,想进来找找你们身份的证明。我这客栈算是广泽当地不错的,从前也不是没有路过官员来住过。”他还颇有些得意的模样,“我得保证他们不是冲着我们的生意来的。但是没想到爷您没睡……”
还因此差点被沈灼怀抓到,还好他熟悉地形,沈灼怀也顾虑着屋内熟睡的司若,怕出什么意外,并未出来抓人,才叫他逃脱。
谁知今日还是被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
殷宝跪倒在地,哭喊道:“二位爷,我看你们也没有官印,不像是官府来的人,我知道你们心有正义,但我这也没做什么谋财害命的买卖啊!无非是把几个草包安排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罢了!都是为了生活!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我以后好好做客栈买卖,再也不卖官了!”他卖惨之余,甚至还想贿赂二人,“那个钱……我得和曾望龙分,但你们想要什么位置,只要不是六部尚书,我都给你们安排!”
司若见他如此顽固不化,只觉得可笑,冷哼一声,把长剑丢给沈灼怀,便自己坐到角落里,不会这殷宝了。
沈灼怀持着长剑,手指略过锋利的剑锋,轻笑一声:“哦?你还挺有原则?”
“唰!”的一下,殷宝鬓角的鬓发齐刷刷落地!
殷宝被吓出一身冷汗,一肚子讨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掉落在地的头发,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凉飕飕的。
他连忙给沈灼怀磕了两个响头:“我错了,我错了这位爷,我立刻宣布结束这个游戏!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钱我退了,我还补给你们两万两,行不行!别杀我,求求了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灼怀不耐烦地打断了:“行了!”
沈灼怀将剑收回剑鞘,站起来,俯视着眼前自称是吏部主事的男人,只觉得他丑陋,他眼中一片冷峻:“我不会杀你。”
殷宝又是几个磕头,连连道谢:“感谢这位爷不杀之恩,感谢这位爷不杀之恩……”
“但你要告诉我。”沈灼怀淡淡道,“隔壁天字号房,就是我们之前住过那间。里面的尸体,与你们的卖官生意,到底有没有关系。”
殷宝闻言,一下子愣住了。
“什、什么?尸体?”他看看沈灼怀,又看看司若,似乎一头雾水,“这,二位爷,你们怕不是与我开玩笑吧?我、我殷宝做的是活人买卖,哪里会有死人?”他突然想到沈灼怀与司若莫名其妙要换房间,身后冷汗骤起,“不……不是吧……真有人死在我客栈里?”
殷宝连声音都开始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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