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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妙莲抱住李嬷嬷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哭到最后,又一次昏死过去。
她到底是怀了身孕的人,国公夫人不能置之不理,向陆溪桥讨了人情,叫几个仆妇将她抬回后院,让府医给她诊治安胎,至于后续要如何处置,且等她情况稳定了再说。
国公夫人想着,无论如何那个孩子也是裴景修的骨肉,裴景修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总要帮他把孩子保住,况且出阁的闺女在娘家小产也是不吉利的。
虽然她已经不打算认这个女儿,但至少目前她们还没有解除关系。
陆溪桥给了国公夫人这个面子,说需要国公府和裴家各派一人随他回大理寺结案。
安国公打发人把外面张罗流水席的宋云澜叫回来,让他和裴景修一起去。
宋云澜一直在忙,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进来看到死了两个人,差点没吓掉魂儿。
安国公简单说明情况,就命他跟着陆溪桥走,具体细节让裴景修路上再告诉他。
总之就是一刻都不想耽搁,只想让陆溪桥和裴砚知这两个瘟神快点滚蛋。
老夫人偏偏叫住了裴砚知,笑眯眯道:“裴大人不是协助办案吗,现在案子结了,不如留下来吃席吧,剩下的交给陆少卿就行了。”
“……”安国公的老脸顿时垮下来,抢在裴砚知前面说,“裴大人日理万机,还有别的事要忙,母亲就别勉强人家了。”
“不勉强。”裴砚知正色道,“本官再忙也要吃饭的,老夫人盛情相邀,本官就吃了饭再走吧!”
安国公:“……”
什么人呐这是?
赶着人家办喜事他来办命案,然后一文钱的礼都不随,还要白吃白喝一顿再走。
呸!
不要脸!
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想趁机接近穗和,他偏不让他如意,就算要吃席,也要把他安排到男宾席,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
安国公气愤地想着,正要叫管家带裴砚知去男宾席,老夫人对他说:“我出来太久,有点累了,又实在和裴大人投缘,想和他说说话,你叫人送一桌席面到我院里,我和裴大人单独吃。”
“……”安国公眼前一黑,郁闷道,“母亲说的哪里话,裴大人是男客,怎能去后宅用饭,这样于理不合。”
“怎么不合?”老夫人说,“我一个病老婆子,谁还能传我和裴大人的闲话不成,就当他是我孙子,跟云澜一样,陪祖母吃顿饭怎么了?”
“这……”
“这什么这,你这当儿子的还管起老娘来了!”老夫人哼了一声,“裴大人,你来推我,咱们走!”
她已经老了,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孙女婿才是最重要的。
“好。”裴砚知忍着笑,推起老夫人的轮椅就走,临走还冲安国公得意地挑了挑眉。
安国公气得想打人,见穗和也要跟着走,伸手拦住了她:“今天你是主角,你得留在这里和你母亲一起招呼客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穗和不好反驳,便答应了他,心里想着,等他去招待其他客人时,自己再找机会溜走。
安国公请宾客们都去坐席,让人把马六和李嬷嬷的尸体拿白布裹起,用马车拉到城外掩埋,又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
出了这么大的事,众人都以为国公府再没心思办酒席。
谁知主家的心这么大,酒席还要接着办。
既然如此,大家也都不再客气,正好看戏看的有点意犹未尽,借着吃席还可以再讨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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