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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往往是个很悲伤,很不舍的词。
“结束”对说故事的人通常是一种斩不断又不能不断的情感。
每个人的命运早有定局,不管是故事还是命运,总是要结束的。
“可是后来呢?后来顾叛得救了吗?楚留香和胡铁花又怎么样了?金桀的往事呢?冷余伤和一点
红又有怎样的故事?”
谁也不知道。
但我相信这个答案是不会让人满意的,肯定不满意。
因为说故事的人往往也是听故事的人,说故事的人没有满意,又怎么让听故事的人满意?
那是很久,很久之后,久到人们都认为楚留香已经死了的时候。
天山上出现了一户人家。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总之,在人们有印象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
经常有一个背着剑,面色冰冷的青年出现在屋子前。
门自动开了,青年还没开口,一个雪团已经迎面向他击来。
青年侧身躲开雪团并冲进屋揪出了一个书生:“顾盼,你还学会偷袭了?”
“明明是你来迟了,我惩罚你,不玩了!爹,爹,你看金桀又仗着自己会武功欺负我!”顾盼连连跺脚,斯文的脸上露着愤愤不平。
“金桀,算了吧,你也体贴着顾盼读了一天的书了,就等着你来好好热闹热闹。”房内走出一个
蓝衣人,虽然发间已经有些银丝,但面孔仍英俊,气色仍沉静。
金桀稍稍低下头,眼角狠狠地瞪着顾盼。
这个蓝衣人,他还是尊敬的,江湖上似乎没人不尊敬他。
不管是谁,都看不出他是楚留香——但他确实是楚留香。
而跟着他出来的人,自然是胡铁花。
“金桀,这次又带什么好消息来了?”胡铁花笑嘻嘻地道,只有这笑容,才能看出他还是从前的胡铁花,丝毫未变。
金桀不卑不吭地道:“我打败了武当掌门和昆仑的剑客,也没什么了不起,十八寨的恶霸们我看着不舒服,来之前随手做了清扫,就这些。”
胡铁花笑起来:“好事情,不过也别太招摇,轻了敌人。”
金桀点点头:“我知道。”
顾盼笑嘻嘻地道:“其实我也有好消息。”
金桀扬起嘴角:“真的?这倒挺新鲜。”
顾盼挺了挺胸膛:“谁让你们只让我读书,不参加科举干什么去?只好勉为其难地去了呗。”
楚留香似乎听惯了这种抱怨话,笑道:“然后呢?中了没?”
顾盼笑道:“你当你儿子是什么人?读书的事还难得了我?当然中了!”
楚留香和胡铁花相视一笑。
他们实在没想到,金桀救醒顾叛后,顾叛竟武功全废,记忆全失。
——但这对顾叛而言难道不是最好结局?对顾盼而言难道不是最好的开始?
胡铁花笑道:“好吧,看我儿子能当多大的官。”
顾盼摇摇头:“我不当官,当官太复杂了,我才不喜欢。”
楚留香道:“那你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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