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走到许无恙身边,小心地将人扶起来,倒了杯温水端到了他的嘴边。
“喝水…”
许无恙倒也没拒绝,张嘴就喝了好几口。
程妄将桌上的保温盒打开,将里面的鸡汤给拿了出来。
这鸡汤是管家专门从乡下找人买的,早早就起来给许无恙这几个人熬了。
刚打开就能闻到浓浓的香味,许无恙没忍住咽了口唾沫。
有美食在前做铺垫,也愿意给程妄半个好脸。
程妄看着许无恙的样子,心想肯定在程远那里没少受苦。
端着鸡汤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夹了一块已经脱骨的鸡肉放进他嘴里。
“你吃了没有?”许无恙突然开口问道。
听到许无恙的话,程妄的手不由地顿了一下,捏紧了手里的瓷勺。
“嗯…吃过了。”
“吃的什么?”
程妄总是不擅长在许无恙面前撒谎。
就一句简单的盘问,就几乎让他没了声响。
“把剩下的吃了。”
说完,许无恙便不再理程妄,躺下蒙头便开始睡大觉。
程妄看着许无恙蒙头睡觉的鼓包,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许无恙生气是因为自己当时轻易听了程远的话要跳海。
但是他却无法看着许无恙在他面前死掉,那跟剜他的肉没区别。
犹豫片刻,他轻轻放下鸡汤,开始道歉。
“对不起,恙恙。我不该那么笨,下次再也不会了。”
程妄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然而,过了许久,被窝里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程妄在桌边,低头久久不语,似乎是在等着某人的审判。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传了进来。
“我靠!!!兄弟!!!你怎么没了!!”
谢阮老师一个滑跪,直接扑在了病床边上,哭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我终究了来迟了,不能送你最后一程~”
程妄:“……”
“你别咒他。”程妄没忍住提醒道。
谢阮天听到这话,突然把眼泪收了回去,抬头望向程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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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表情还有点懵,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程妄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许无恙,低声回了一句。
“他活得好好的,你这样哭,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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