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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胥也知道秦方说得有道理,可就是固执的想再看看。
到底时间不等人,若再拖下去,只怕皇上也承受不住压力,迟早审讯。
到时候没有证据,谢封就算再大的本事,也只能被污蔑。
秦砚胥叹了口气,又在宅院里走了走,或许是久未打扫,有灰尘散落,他被呛到,忍不住用宽袖遮住口鼻闷咳了一声。
秦方为他扇了扇,他才觉得好受些。
两人的身上沾满灰尘,形容狼狈,秦砚胥也知道夜晚找不出什么线索,只能不甘心的打道回府。
他道:“明日一早再来。”
秦方拗不过他,只好点头。
而秦砚胥刚走,便有人从黑暗中出来,盯着两人身影看了半晌,随后踩着瓦片隐没进夜色。
月光高照,繁星点点。
大理寺一片寂静。
金录与牢狱的侍卫交了班,腰间佩刀守在大理寺的监狱门口。
这些日子谢封被抓,大理寺却仍旧照常值班,监狱的守卫仍旧十分森严。
金录面容肃穆,他一贯感激谢封的提拔,因此谢封出了事,他虽找不到办法,但谢封交待的事情,他却十分严肃的对待。
此刻他全神贯注的目视前方,一点也不放过一丝异动。
一直安静到午夜,只听到房顶一声脆响,金录眼神一跳,怒斥道:“什么人?”
有一阵风吹过,房顶上猛地窜出来一个黑衣人,黑布遮住口鼻,看不清面容,但金录却从他凌冽的剑势中察觉出对方高强的武功。
金录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迎头冲了上去。
哪知道对方本意并不想跟他打,一脚将金录踢出去后,直接闪动身形入了大理寺牢狱。
金录后背撞在石柱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他捂着胸口吐了口血,余波将内脏震碎,有些碎渣子跟着血涌了出来。
他脑袋发晕,全身痛得无法动弹,却仍旧记得谢封的命令,强撑着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牢狱中去。
哪知道好不容易跟去,刚好撞见黑衣人一剑刺喉将刑部郎中李由杀害,四溅的血水从铁门处流下,李由睁着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缓缓倒下。
金录脑袋像是被铁锹锤了一下,发出一声嗡鸣。
他牙齿带血,目眦欲裂。
黑衣人冷漠侧身,似乎死的人不能勾起他半点同情,他打量了一番金录,剑花一闪,快如闪电的剑影便落在金录身上。
显然他想灭口。
倒是一阵清脆的交戈声响起,有一截长棍为金录挡住了这一击。
金录顺着长棍望去,只见拿棍之人面容年轻,长相妖艳,穿戴却十分江湖气息,头发乱糟糟的束着。
此人一击将黑衣人的长剑击开,随即松了一口气一般道:“幸好没来晚。”
黑衣人一击不中,似乎不打算与之多做纠缠,望了一眼出口,随后长剑落下,身体却倒飞着往外走。
拿棍子的少年却嘿了一声,显然面上不服:“小爷我还没有大发神威呢,你怎么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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