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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这就五品官了?崔耕仿佛自己在做梦!
要知道,五品官乃是大唐中级官员和高级官员的分野。
有了这个品级,孩子可得荫封,娇妻可得诰命,这就是传说中的“封妻荫子”!
多少官员辛辛苦苦了一辈子,请客送礼钻门路,欲求一个五品官而不可得。
怎么自己就轻轻松松跨过这一关了呢?
最关键的是,自己啥都没干啊,连这份圣旨都说得含糊其辞,只是一句“劳苦功高”。
另外,怎么就调任定州长史了?自己江都县令的四年任期都没过完呢。
还三日内起行不得有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就不交接公务了?
崔耕纳闷,但卢若兰可不管那个,仿佛与有荣焉似的,高兴道:“二郎现在已经是五品官了。曹掌柜,你一个商贾之女想做他的正妻,完全不可能。不过,别担心,我容得下你。”
曹月婵心中一紧,“你想说什么?”
卢若兰道:“按照大唐律法,五品官可以娶一妻三媵。正妻你是没份儿了,但是三媵你可以争一争。这三媵都是八品诰命,也算不错了呢。”
媵虽然比不上正妻,但也算高级官员的合法配偶之一,论起地位来,可比“律比畜产”的小妾地位高多了。
但以曹月婵的心高气傲,又岂能如此委屈求全?
她冷然道:“我曹月婵不嫁崔二郎,还可以嫁别人呢。倒是你卢娘子,你以为二郎就一定会娶你吗?”
“那是自然,虽无父母之命,但我们已经有媒妁之约了呢。”
“什么?”崔耕和曹月婵异口同声地问道。
卢若兰慢慢地从袖兜中掏出了一样物事,道:“你们看,这就是二郎和我的婚书,这还能做得了假?”
什么婚书?妈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崔耕接过来,一看,还真没错,女方这边是卢若兰的父亲卢景祚,男方这边,是崔耕的嫂嫂苏绣绣。至于媒人,则是崔耕以前的便宜老丈人卢雄!
按照朝廷律例,有了这份婚书,崔耕和卢若兰就算订婚了。硬要悔婚也不是不行,女方若悔婚,就要杖六十。男方悔婚,送的那些聘礼就全归女方了。
当然了,这也只是朝廷律例,无论官居五品的崔耕,还是身为五姓七望的范阳卢氏,都丢不起那个人!
换言之,现在卢若兰已经是崔耕的正印夫人,无可更改。
曹月婵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险些咬碎了满嘴的银牙,道:“崔耕……崔二郎,你真对得住我!”
“这不怪二郎,要怪你自己!”
卢若兰又把崔耕挡到了身后,道:“二郎牵扯到徐敬业谋反案里,前途叵测,有身死族灭之忧。你为他做了什么?”
“我……”
“哼,你没有,我有!实话告诉你,这份婚书是今日才交到妾身的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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