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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是警告:“你还学抽烟?省省吧,这东西对身体没有一丁点好处。”
“你也知道,我喝不了酒。。。。。。”
郑希文不喜欢酒精,也不喜欢宿醉的感觉。
好友叹了口气,“这么难过吗,我是不是当初不该介绍你们认识。”
“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回来挨打?”
“郑小文你真是欠收拾。”
郑希文抿着唇笑一笑,“我还真不后悔认识他。感谢他。。。。。。。就是有点讨厌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好友:“什么这个时候?”
“我的书还没写完呢,突然没心情写了。”
好友沉默片刻,“我说真的,你未必是爱人家,你就是爱那种因为爱别人而灵感爆棚的心情。”
“是吗。不是吧。我不知道。”郑希文被她爱来爱去绕糊涂了。
“搞创作的都沾点神经病。”
郑希文干笑两声。
好友那边要开剧本围读会,得挂了,挂断前最后一句话说:多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找到下一个缪斯。
郑希文笑说去你的吧,但她把前半句话听进心里了,换了身衣服,拎起雨伞,出了门。
卫城常住人口不多,没地铁,她原想开车出去,看了眼油价,作罢,改乘公交车。
随便上了辆车,任由它带自己去这座城市的任何角落。
城区道路狭窄,雨水将行人行道地砖浸成深红,梧桐新叶油润,水珠顺着银灰色树干下落。
郑希文在某个不曾注意过的巷子口下了车,举手机拍摄这座被雨点打湿的城市,忽然有一阵急雨,她手忙脚乱撑开伞。
公园一片生机鲜嫩的新绿,旁边这两年新建的酒店餐厅交错坐落,再往前走是老城区的建筑。
有人蹲在邮局旧址门口。
他身前水泥地面被打湿,灰扑扑的水迹折射建筑倒影,身后是泛灰的墙壁、浓绿油漆漆过的窗框门框,身旁甚至还有一个砖红色消防栓。
世界浓墨重彩,只有这人像一团混沌,黑色的衬衫、西裤、皮鞋,只有领带是蓝银条纹,因躬身微微下垂,考究,却松弛随意。
他低垂脑袋,双手搭落膝头,袖口半挽,骨骼清瘦落拓,指间一根点燃的烟,青烟袅袅上升,更像一盏贵气但颓靡的黑色琉璃香炉。
风过,雨声骤急,砸得伞面哗然。
郑希文回神,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那里,双指滑动,拉近。
按下快门的一瞬间,镜头里的男人抬起头,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雨一直下。
宋律齐跟她对视片刻,夹着烟的手冲她勾了下。
这意思是叫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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