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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烁点头没拒绝,老三从小就是跟着他睡,现在还跟着他睡也正常。
倒是阮沉鱼站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先这么睡,明天找到木匠之后,给老二老三打个上下铺,你就能自己睡了。”
这也就是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要不高低得给几个孩子一人整一间。
“阮姨,没事儿。”
季烁的性格跟季辞深一样,有的吃有的睡就成,其他没有要求。
季灿跟他哥不一样,他就想吃好的,也想穿好的,这会儿听着自己能睡一张床,美的都不用阮沉鱼,自己拎着褥子铺床去了。
季辞深看着热闹的几个人,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心里软乎乎的。
他好像知道了“家”的含义。
阮沉鱼看了他一眼,手上继续铺床,“我今天问了老乡,他们有自己织的土布,可以换。”
季辞深当时没明白过来干什么用,“后勤会发军需。”
阮沉鱼停下手里的动作,“那是一人份,家里哪儿哪儿都需要布。”
季辞深看了看她指着的床,恍然大悟,“那你看用什么换,我给你找准备。”
阮沉鱼继续手里的动作,拒绝了他,“不用,我手里有,老贺给我准备了不少,我大姐也给了不少,够用就行。”
之后季辞深每个月都发,不用因为这个发愁。
季辞深:“那是老领导给你准备的,怎么能用在……”
阮沉鱼翻了个白眼,“那就当你跟我借的,记得还。”
她可不是什么冤大头,白白付出感动自己的人。
看他还想说什么,阮沉鱼赶紧对他招手,“过来,你要是闲得没事儿干,就把你儿子的床铺都铺好。”
她还得去看看坛子里的酸菜,想想明天早上吃什么。
季辞深想拒绝,他想说还得去做蜂窝煤,只是看到阮沉鱼的眼神,只能老实答应去铺床。
铺了床再去做蜂窝煤。
阮沉鱼进了厨房,看见菜刀,炒锅,菜板这才露出个笑模样,东西准备得差不对,总算有个过日子的样子了。
她打开季辞深带回来的两个鼓囊囊的布袋,之前忘了问是什么,这会儿打开一看居然是粮食。
一袋是大米,一袋是面粉。
有大米就好说了,明早煮上一锅大米粥,香油拌白菜丝,再摊几张香香软软的鸡蛋饼,齐活。
明天还得去供销社看看有什么菜能吃,她实在不喜欢吃大白菜。
几个孩子也是长身体的时候,更不能总是吃腌菜。
打算好之后,炉子上的水也开了,阮沉鱼拿五个干净碗出去。
给老三泡了奶粉,老大老二泡的麦乳精,最后给她自己也弄了一碗。
季辞深,就给他倒一碗白开水吧。
他们都喝,就他一个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她端起麦乳精喝的时候,季辞深和几个孩子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阮沉鱼翻了个白眼,“看什么,没见过人喝麦乳精啊。”
季辞深:“……”
季烁:“……”
季灿翻了个白眼。
季辞深想说,她要是喜欢喝的话,以后也给她买着喝,只是想到这几瓶麦乳精都是用的阮沉鱼的票,这话顿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季烁看阮沉鱼一脸的理所应当,顿了顿,继续低头喝手里的麦乳精。
季灿忍不住:“这麦乳精不是买给我们几个的么,你喝了我们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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