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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心华抿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已从妆奁中拈起青黛。她踮脚凑近风铃儿,温热的呼吸拂过对方耳际,嗓音里带着蜜糖般的甜软,她执笔的右手稳稳悬停,左手轻托住风铃儿的下颌。
她执起螺黛,轻旋腕底,青黛在风铃儿眼周细细勾画。笔尖游走时如春蚕吐丝,不过片刻已在明眸下方染出淡淡青影。
转而拈起朱砂笔,蘸取胭脂膏在掌心匀开,以指腹沿颧骨徐徐揉捻。渐次叠染的绯色在灯下透出奇异光泽,恰似真气逆行时的异状。
“先别动~”心华扣住风铃儿欲抬的腕骨,蘸满赭膏的指尖精准点在她唇角。膏体顺着下颌线徐徐拖曳,在颈间蜿蜒出干涸血痕的纹路。
末了将清水甩向对方额际,水珠顺着鬓发淌下,与刻意揉乱的碎发黏作狼狈的模样。不过三两个动作,竟将英气少女化作俨然甫经恶战的模样。
“屏息。”心华执笔点向风铃儿人中,笔锋陡转勾出虚汗淋漓之态。见对方面露疑色,她忽将笔杆轻敲妆奁:“莫急,还差最后三笔。”
“看看?”星尘执起那面菱花铜镜,腕节微转将镜面倾向灯火。风铃儿凝眸望去,但见镜中人云鬓散乱,原本莹润的面庞此刻苍白如纸,眼尾洇着绯红胭脂,唇际却泛着青白。束发缎带被刻意扯出三指宽的松隙,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俨然是经历恶战后真气溃散的模样。
风铃儿盯着镜中陌生的憔悴面容,忽然抬手触碰唇角画出的血痕。指尖沾了些许赭石色膏体,在灯下细看时,竟辨不出与真血的分别。
风铃儿对着铜镜左右端详,忽然抬手揉了揉青黑的眼下,嘴角微微抽搐。她转头望向心华,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埋怨:“嘶……我怎么觉着这模样不像受伤,倒像是……”话到此处突然卡住,只朝星尘投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个你拿着一下。”星尘从袖中取出一支黄铜望远镜,轻轻放在风铃儿掌心。镜筒上的包边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她指尖点了点目镜处。
“这啥啊这个。”风铃儿接过那黄铜物事在手中翻看,指腹摩挲过冰凉的镜筒。她眯起一只眼凑近目镜,忽又被镜中放大的景象惊得后仰。
“对,就保持刚刚那个动作。”星尘忽然按住风铃儿的手腕,将她后仰的姿势固定住。她指尖轻抬对方下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哦,然后呢?”风铃儿依言单手持着望远镜举在眼前,另一只手无措地悬在半空。她僵着身子不敢大动,只有嘴皮子轻轻开合:“这姿势要摆到什么时候?”
“想象力这么好干什么了。”星尘忽然抬手在风铃儿后脑轻拍一记,力道不重却带着三分训诫意味。见她踉跄半步,这才收手。
“嘶,疼~”风铃儿猛地缩紧脖颈,右手急急捂住后脑,指缝间透出丝丝抽气声。她扁着嘴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灯下轻颤,眼尾那抹胭脂晕开的绯红,此刻瞧着倒像是真要落下泪来的模样。
“待会儿我们在这放一把火,让他们以为琅嬛阁被烧掉了。”星尘并指轻点远处阁楼轮廓,眸中映着跃动的灯火。指尖在虚空中划出灼热的轨迹。
“那我这边怎么办?”风铃儿抬手碰了碰颈间画出的伤痕,眉头微蹙,面色犹疑万分。
“你去找一个小道士,她会告诉你我们之后在哪。”星尘微微倾身向前,几缕青丝从肩头滑落。她眸光流转间倏然收敛声息,将话音凝成一线若有若无的气音,唇齿开合几不可察。
“放心,她挺好说话的。”星尘将手轻轻按在对方肩头,眼尾漾开温润的弧度。她稍稍前倾身子,将声音放得又轻又缓,每个字都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道。
“不是,这儿真就要给烧掉?”风铃儿视线扫过檐角精巧的斗拱,喉头轻轻滚动。
星尘指尖轻抚过身旁的檀木案几,她目光扫过梁间垂落的纱幔:“一点点障眼法罢了。”烛火在她沉静的眸中微微晃动,将最后几个字衬得格外轻缓。
星尘指尖在檀木案几某处轻轻一叩,廊柱间顿时传来细密的机括转动声。她抬眼望向微微偏移的梁木结构,语气平静无波:"而且,这个楼本来就能动。"话音未落,西面的书架已顺着暗藏滑轨平稳移开。
……
铁面生身形陡然急转,青铜面具在烛火映照下划出数道寒芒。他左掌运起七分内力硬接赤羽劈空掌风,右臂回环如蟒,肘底携风雷之势格住海伊袭向后心的手刀。玄色宽袖在两道劲气夹击间翻涌如云,足下青砖应声迸裂,碎屑飞溅时竟在墙面击出点点深痕。
赤羽见攻势被阻,腕底忽现三道朱红丝线,如毒蛇吐信直取铁面生双目。海伊同时变招,指风化作绵密细雨笼罩他周身大穴。铁面生喉间发出沉闷低喝,青铜面具在劲风冲击下铿然作响,忽然借力倒纵三丈。
海伊身形倏然凝立,周身气机尽数敛入丹田。待铁面生腾挪之势将尽未尽之际,她足跟猛碾青砖,砖屑迸溅时人已如惊雷炸裂寒潭。右掌并指似铁戟破空,直取对方咽喉要穴;左腕翻若灵蛇出洞,刁钻狠厉地锁向肋下三寸空门。双指携风而至,凛冽指风竟迫得烛火骤暗,青铜面具表面应声刮出令人齿酸的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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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面生急将双臂交错成十字,玄袖鼓荡如铁盾相迎。指掌相撞的刹那,他喉间闷哼一声,履底青砖再度绽开蛛网裂痕。海伊攻势未老,翻腕化指为爪,五指如钩扣向对方腕脉,指甲在面具上划出五道白痕。
赤羽在梁上窥得破绽,腕间倏忽抖出十数道绯红丝线。那丝线竟似活物般穿透战团,避开格挡的掌风,精准缠向铁面生四肢关节。每道丝线缠缚时皆发出金玉相击的清音,瞬息间已将他周身要穴尽数锁住。
铁面生暴喝发力,青铜面具在烛火下泛起青芒。奈何丝线随劲力伸缩,越是挣扎越是深陷骨缝。海伊见机双指并进,直取他因僵直而暴露的膻中穴。指风及体的刹那,铁面生终于踉跄跪地,如同折翼夜枭般委顿在碎砖之上。
……
“喏,这是我做的二踢脚,声音特别响,试试?”星尘手腕轻转,指间忽现一枚红纸裹就的炮仗。她指尖在引线处轻轻一捻,那炮仗便滴溜溜滚到风铃儿掌心。烛火映得她眼角笑纹若隐若现。
风铃儿捏着那枚红纸炮仗在指尖转了转,眉梢带着将信将疑的神气。她屈指轻弹炮仗外壳,纸卷发出空闷的回响:“有这么厉害?”话音未落,星尘忽然并指在她腕间某处轻轻一磕。
风铃儿只觉腕间穴道微麻,那枚红纸炮仗竟自她指间腾空而起,曳着火星直贯穹顶。但见红光在雕花梁木间轰然绽开,化作万千金菊状的火星迸溅,随即迸发出撼天动地的巨响。整座琅嬛阁随之剧烈震颤,檐角悬挂的三十六枚铜铃齐齐震响,清越铃音与轰鸣声交织成奇特的韵律。
火星溅落的刹那,梁木间暗藏的硝石引线应声燃起青焰。火舌顺着机关脉络疾走,又沿着檐下垂落的丝绦窜向东南角的书橱。但见万千书卷在烈焰中翻飞如蝶,赤色映得众人衣袂尽染霞光。
“走。”赤羽和海伊相视一笑,赤羽指间丝线骤松,与海伊同时后撤三步。两人衣袂在蒸腾水雾中交错翻飞,相视时眼底俱是心照不宣的锋芒。海伊蓝裙旋如骤雨初歇的云霭,赤羽绯线收若归巢的夜雀,双双隐入仍在变幻的机关墙后。
星尘广袖翻飞间带起清风,火星在她周身三尺外诡谲地绕行。她指尖轻点某处暗榫,东面墙体忽向两侧滑开,露出藏于夹壁的琉璃水龙。心华会意跃上横梁,足尖精准踢中机关枢纽,甘霖顿时如瀑布倾泻。
“我们过会儿再见面。”白雾缭绕间,星尘的轮廓渐渐淡去,唯有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仍凝在唇角。风铃儿急急向前两步,伸手欲扯她衣袖,却只触到满指潮湿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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