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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这已经是传来的第五份情报了。镇海城流言汹涌,甚至魔石城,乃至我们申公氏家族所有封地上都传开了,侯爷病重,生命垂危。”一个中年人躬身道:“这个关键时刻,您确定不回镇海城吗?”
申无玉道:“父亲没有写信让我回去,我回去做甚?”
中年幕僚道:“可是……万一大公子抛下手中事务,带兵回镇海城。而侯爷的病万一是真的,那……那我们就被动了啊。”
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意思很清楚了。
万一申公敖不治,那谁在镇海城,谁就掌握了主动权,谁就成为新的镇海侯了。
就算申公敖没有生命危险,这个时候哪个儿子在身边,也能拥有继承主动权。
申无玉道:“若我真的抛下这边的大事,不管不顾回镇海城,那才会中了某些人的毒计。如果此时父亲真的倒下了,周围那些恶狼早就扑上来,将申公家族的基业彻底瓜分吞噬,那我与大哥的争斗还有何异议,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中年幕僚道:“可是大公子那边?万一他真的去镇海城了呢?”
“他不回去的。”申无玉道:“如果他真的去了,那反而要让我欢喜了,那他也不配成为我的对手了。”
………………
前线军营。
申公敖不在,大公子申无灼就是两万家族私军的最高统帅。
申无玉长得像母亲,俊气儒雅,贵气十足。
而大公子申无灼,就长得很像申公敖了,挺拔如山,威武如刚。
坐如山,立如剑。
“大公子,流言愈演愈烈了,军中都传开了,说侯爷病重,二公子封锁消息,已经秘密离开魔石城,前往镇海城谋夺侯爵之位了。”
大公子申无灼面孔刚毅如铁,置若罔闻,翻看手中的文书报告。
“朝廷的人还没有丈量完毕吗?区区一个红土领,需要丈量这么久吗啊?”申无灼道。
“还没有,朝廷的官员说是水土不服病倒了,所以丈量时间要延后。”旁边的幕僚道:“大公子,您可以把这边事情交给无病将军,您秘密前往镇海城,免得被动。”
“蠢货,那样才中了敌人的计策。”申无灼道:“除非父亲亲自写信,否则我什么都不信!传令下去,不要等了!我们的军队立刻开拔,去占领红土领。”
幕僚道:“可是,那还不是我们申公家族的领地啊,还在丈量。我们的军队进驻,于理不合啊,会落人权柄。”
申无灼道:“这也怕,那也怕,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好了。没有驻军的理由?不会找一个吗?就说大离国的军队假扮盗匪占领红土领,我们军队前去剿匪。至于那些盗匪怎么来,需要我教你吗?”
幕僚摇头道:“不需要,我立刻去办。”
……………………
镇海城关于申公敖病危的流言愈演愈烈。
而偏偏申公敖接连几天都没有公开出现了,而且侯爵府的防卫明显森严了许多。
关键是许多大人物,纷纷前往侯爵府拜访。
包括南海郡太守,镇海学院院长,芈氏的家臣等等,前去拜访申公敖,都吃了闭门羹。
接待他们的是夫人穆红玉,说申公敖正在闭关修炼,不宜见客。
重重迹象都在证明,流言并非流言。
所以此时的流言已经不是申公敖病重,而是已经病死了。
而随之联动的就是前线朝廷工作组丈量工作,彻底陷入停滞,而且朝廷的军队和申公家族的军队,已经产生了摩擦甚至争斗。
若申公敖再不出现,局面将会更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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