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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文傑、秋詞、冷不凡三人合力訓練出來的一千機甲學員,被威廉喬治元帥分派到各個艦隊中擔任機甲教官。兩年多的戰鬥訓練,哪個聯盟機甲戰士沒有從中得到提高?
機甲之舞或許還需要身體天賦,但莎莎的槍炮花之術與秋詞的機甲太空步卻是每一個人都能熟練運用。
只見黑色機甲群如一個個身披黑色重甲的勇士,嫻熟的運用著機甲太空步。引擎明滅不定,忽焉在前忽而在后,手中的高周波合金劍飛速的切割著身邊的紅色機甲,身上的射擊倉依舊不停的閃爍這光束,支援遠處的戰友。
這就是聯盟機甲兵們在生死戰場上的默契,互相支援·互為犄角,一時間帝國的紅色獅頭人機甲一臺臺爆破。三千黑甲軍,可敵上萬雄師。
見到機甲部隊的英勇,聯盟方士氣大振,所有戰艦炮火輪番轟出,光束填滿了整個寂靜的太空,務必要盡快殲滅中央的帝國戰艦群,然后支援機甲部隊。
廝殺,沉默的廝殺。明明是鋼鐵與炮火之間的較量,卻比赤身相搏更讓人心驚肉顫。黑色機甲群雖人人拼命,卻到底是比對方少了三分之二的數量,紅色機甲銳減的同時,漸漸的,黑色鋼鐵洪流越來越散,也越來越細。
黑色機甲群中,卻有一臺青色的機甲,這臺機甲不斷的通過通訊器向身邊的戰友發出指令,或散或聚,或沖或躲,或遠程齊射,或近戰分割,調度僅僅有條,始終糾纏著數量三倍於己的紅色機甲群,不讓對方有機會沖進冥王星。
他清冷的聲音一直響徹在每一臺聯盟機甲內,提醒著他們,他一直都在,始終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每一個聯盟機甲戰士都深信不疑,只有蕭文傑在,他們絕不會輸。
阿爾巴駕駛著獅頭人機甲撕裂了身邊的五臺聯盟人型機甲后,死死的盯著遠處同樣不斷收割著己方機甲兵性命的青色機甲。這臺機甲他一開始便已經注意到,發現青色機甲身邊總有數十臺黑色機甲如眾星捧月般拱衛它。他知道,這臺機甲便是聯盟機甲部隊的指揮官。
阿爾巴相信,只要殺了對方的指揮官,聯盟機甲群必然會士氣受挫,從而打亂他們的排列,讓帝國艦隊能一舉突破阻攔,成功登陸冥王星。無奈他與對方相隔太遠,只能在身邊護衛隊的幫助下,不斷向著對方靠攏。
文傑越靠近,他的眉頭皺的越深,牙關死死的咬緊。這臺青色機甲到底是何人在駕駛?他心里有一個答案,這個答案讓他的血開始沸騰起來,越發死盯著青色機甲不放。
只見這臺青色機甲左手一把聚能激光劍,右手一把寬大的高周波震蕩劍,機甲在太空中匪夷所思般移動,一出手必有一臺獅頭人機甲炸裂。在火花炸開之前,青色機甲卻已消失,轉而出現在另一臺獅頭人機甲身後,震蕩劍橫空一掃,削落整顆獅子頭。
青色機甲如一名絕世劍客,千軍萬馬之中,他卻閑庭信步于其中。阿爾巴看到己方不斷有機甲朝青色機甲沖了過去,然漏變成一團刺目的火焰炸開,火光映照著青色機甲光滑的甲身,似一汪幽深的春水。
五步一擊十步一殺,短短三分鐘時間,阿爾巴瞧見他屠殺了己方上百臺機甲。
聯盟誰人有這樣的本事?那出劍的角度,那移動的方位,這是……機甲之舞。
阿爾巴心跳越來越快,全身的血液沸騰如潮,他不會看錯,聯盟能如此熟練運用機甲之舞者,莫屬。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開始傳來,地面有節奏的震顫著,蕭文傑精神一振,他知道機甲營的百十臺熊羆機甲出動了。這時候他操作著巨猿開始朝基地外後退,卻又退得不快,一邊退還一邊不斷的朝著機甲隊攻擊,既不讓機甲隊圍住,又不至于放對方追不到。
流火如一顆燃燒的火球,跳丸般在浩渺空寂的太空中忽隱忽現,右手機械臂握著一桿十三米上的粗大赤色聚能槍,槍頭一點青色的火焰妖異搖曳。偶有飛速掠來的物體,便被流火手中的青炎一槍點碎,絲毫不影響流火的速度
聯盟機甲部隊穩住陣型的同時,龍屬機甲與帝國洶涌而來的第一批機甲相遇,五色光芒陡然爆發。那一剎那的光輝,讓整個太空黯然失色,讓所有將視線投向此處的人,眼中一片茫然。
華麗的煙火過后,血霧彌漫開來,冷冷的焰火也無法遮掩住越來越濃烈的血霧。等到所有人被強光刺激的視線轉為清晰,只見到在一片紅色機甲群內,青色機甲僵硬的面孔冷如三尺寒冰,線條分明的鋼鐵嘴角似乎微微下勾,勾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寒意。
不僅帝人看到咬牙切齒心神驚懼,就連聯盟軍人也是目瞪口呆,他們不止一次見過少校駕馭機甲的風采,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如現在那般剛強那般張狂。不避不退,不閃不躲,青色機甲便如上古時期最勇猛的鐵騎先鋒,千軍萬馬中逆向獨行,手中竟無可擋一招之敵。
原來這才是少校真正的實力,溫潤如玉的年輕少校,胸中不僅藏有甲兵千萬,手上更有傷敵利器。一劍可擋百萬兵,這樣如猛虎般的少校,威風的形象深深的印進每一個敵人和戰友的心中,永世不忘。
看著看著,聯盟機甲群內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喝彩,心中的熱血被青色機甲的猛虎之舞點燃,接著朝著身邊的帝國機甲爆發,。
阿爾巴離青色機甲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紅色獅子頭機甲聚集在他身邊,他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青色機甲,眼中閃過種種復雜的情緒。憤怒、驚懼、仇恨、畏怖、殘忍……
這臺青色機甲如同海中的鯊魚,放肆的殺戮著身邊游過的其他魚類。明明身陷重圍,明明以一敵百,卻仿佛它才是主宰戰場的那個人,不肯放過一臺紅色機甲。
青色機甲蕩開了圍攻它的三臺紅色獅子頭後,若有所感般轉頭,淡藍色的電子眼看向不斷靠近的阿爾巴。
阿爾巴心頭猛然一跳,後背不由自主的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青色機甲那淡漠的一眼,他卻從那雙毫無感情的電子眼中看出了一絲嘲弄。是的,便是嘲弄,似嘲弄他的不自量力,又似根本不在意他們這一群由好幾百臺獅子頭組成的帝國機甲隊。
阿爾巴搖搖頭,不由暗嘲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怎麼可能在機甲的電子眼中看到嘲弄?除非文傑是帝國宗師之流,那澎湃如海的精神力可以穿透厚實的機甲甲身,給予對手強烈的精神攻擊。
等等,精神攻擊……
阿爾巴再次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仔細看著,青色機甲依然輕鬆寫意般的游走在紅色機甲群內,手中一白一青兩把武器隨手遞出,見血收回。它如同一位揮毫潑墨的書法大家,以劍為筆以血為墨,以太空為紙,附近越來越多的機甲殘骸,便是他留在紙上的畫卷。
自己一手帶出來的機甲兵,阿爾巴怎會不明白他們的實力?即使比之帝國皇室機甲戰隊,也不遑多讓,怎麼連糾纏住青色機甲一時半會都做不到?怎麼會讓它腳不停留的隨意躲開襲來的炮火刀劍?
這是……精神壓制呀,!
一瞬間,阿爾巴狂亂的心跳回復正常,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趁此機會殺了不死,他日對帝國的危害必然千百倍于今日。
戰艦上觀戰的人四肢發軟膽戰心驚。帝國機甲群早已殺紅了眼,對身邊戰友的死毫不在意,他們只是瘋狂的沖向青色機甲,接著被擲出,接著化為紅色的霧氣。
青色機甲宛如地獄中走出的修羅,血海里爬起的戰神,它所在之處,血霧蒸騰不散,連炮火都沖不散空氣中浮浮沉沉的血液粒子。它所過之處,漂浮在空中的紅色血滴沾附在青色的甲身上,不一會兒,青色機甲全身皆紅
驀然抬頭,左臂離子護盾上游移的藍色離子層向全身蔓延,清除了全部的血跡。隨即龍屬機甲在空中爆退一步,右手抓起身後沖來的紅色機甲,再向前斜沖一步·左手抓起另一臺紅色機甲,借著斜沖的慣性和引擎的動力,就那麼抓著兩臺機甲旋轉起來。
這一次它沒有將手里的機甲擲出,而是越旋越快,越旋越急,紅色與青色交替雜糅,如一枚高速旋轉的鐵輪盤,朝著阿爾巴率領的機甲群飄忽而去。
一干帝國機甲戰士齊齊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飛來的物體,明明沒有風,他們耳中卻似乎能聽到那尖銳的呼嘯聲,巨大轉盤無堅不摧的聲勢,讓他們急忙將阿爾巴的機甲推到了身後。
上百臺獅子頭機甲擋在了洶洶而來的轉盤前,所有的能源炮和激光炮不要本錢般發射,巨大的轉盤根本不理會絢麗的光束,蠻不講理的沖了過去。火花一道道炸開,但所有人都知道遭殃的只是被青色機甲抓在手里的兩臺紅色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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