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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夫人见我沉默,道:“你实话告诉我,我还有多久能活?”
我愣了愣,道:“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能活多久,还是得看夫人自己的心态。”
红夫人笑了笑:“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我这病,已经快到头了。”
虽然我无能为力,但也不能跟着病人一起丧,于是鼓励道:“实话说,你的病肯定是很严重的,但有钱能续命,你家这么有钱,可以活很久的。”
红夫人闻言就笑了:“别的大夫,可不会这么说。”
“那他们怎么说?”我道。
“他们只会说,我没有大碍,只是体虚,补补身子就好了。”红夫人抚摸着绣片上的海棠,那是她很喜欢的花,院子里种了很多海棠,这种花还有一个名字,叫“解语”,“我虽然不懂医,但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清楚的,这是怪病,治不好了。”
我道:“你想活吗?”
红夫人一愣:“自然是想的。”
“那你就想着活下去便可以了,其他的,交给二爷吧。”我道,“就算最后真的活不了了,起码你会躺在舒服的床上,有喜欢的人守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红夫人对我说话的方式很新奇,反而比那些盲目安慰她“无大碍”的大夫更令她宽心:“小玥姑娘,谢谢你对我说实话。”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不能再实话告诉我,我这病,会传染给孩子吗?”
红夫人给二月红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也分别有后代,我倒是没听说红家有癌症方面的遗传病,想来红夫人的肺癌,是后天造成的:“不会,这不是传染病,应该是你身体弱,长年累月变成这样的。”
红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等我离开的时候,二月红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张启山带来的好消息,对他而言犹如甘霖润雨。
刚走出红府,天色已经暗下,张海楼和张海侠在门口等我,我心中一喜,朝他们跑了过去,刚要拥抱,张海楼就使劲眨眼。
我顾不得其他,还是扑进了他们的怀抱。
一旁等候的小兵只能左顾右盼,把头偏向一边。
张启山清了清喉咙,他早就看出我跟这两个“哥哥”关系匪浅,却也懒得多问,坐上车,把张小鱼也带走了。
我们三个留在原地,这个时间,怕是只能步行回去了。
这时,红府的司机把车开出来,下了车,将钥匙递到我手里,说是二月红送给我做代步使用。
难怪张启山就这么走了,原来知道会有这茬。
我率先进了驾驶位,早想尝试开这种老式轿车了,张海侠在副驾驶,张海楼坐进后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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