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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还要说他们成亲后,就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当真是可笑。
枕清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她脑袋静静地倚靠在窗棂一侧,看着清丽的明月,突然一滴泪水从眼尾滑落。
陈琅目光沉沉地落在枕清脸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递上手帕的动作又被迫顿住。
可真是去他的。
什么克己复礼不逾矩,就算是别人的妻子又如何?
“别哭了。”陈琅把手帕强硬地递进枕清的手中,“他这般瞒着你,你不要他就好了,世上好男儿千千万,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样的讲话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为人开解的模样,枕清攥着手帕,直接甩在陈琅的胸膛上,吸了吸鼻子道:“我就是这么执拗的人,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倘若那个人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一定会把树砍废了再吊。”
听到这样蛮横的回答,陈琅噗嗤乐了出来,他眼角都含着笑意,跟着枕清一同看向远处的月光,朗声道:“像你。”
枕清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刚才她也没察觉到自己是在流泪,直到陈琅递给她手帕,她才发觉自己已经麻木到如此地步。
他们两人一同吹着风,吹到枕清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染上风寒后才关上窗户,他们静默地坐在屋内,待天光一亮,枕清早就把东西整理妥当,已经准备好离开的打算。
天稍稍亮,应钰推开房门,看到这样的枕清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枕清不必担忧,很多事情她会逐一去安排好,到时候可以借着商铺给她回信。
他们陪着枕清一同走到郊外,枕清坐上马匹,点了点头。陈琅则是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顺便打了一个哈切说:“慢走啊,有时间回来看看,要是你不回我的信,我就去陇右了。”
“好。”枕清坐在马匹上,手中握紧缰绳,抬手转了转马匹的身子,朝另一方向驶去。
陇右的消息被符生枝严格把控,传出来的风声几乎微乎其微。她离开陇右已有半月多,几乎都是耽搁在路上,不过好在是一人来往,倒也方便。
连着几天,枕清都是在路上,身上染上了不少风沙,也发觉越往西的地界,便是越干燥。
她停在一处驿站后,把马匹的绳索递给伙计,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下。
枕清的模样装扮并不显眼,甚至还有些像是乞儿,有些人倒是没去理会,睨看她的眼神还带着自然而然地嫌弃。
他们这群人都是富家公子,出门在外哪一个不是前呼后拥的,而且为首的还是长安里的郡王,李酌赋。
李酌赋自然也看到了枕清,只是瞧那么一脸的风霜,就已经懒散地收回眼,同旁人道:“江诉那件事是怎么回事啊,阿耶这么着急把我喊回去,怕是想要我去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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