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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那一楼缕缕黑气在冰面上来不及跑走,被冰封成无数碎片,在冰面成凝成朵朵白莲,栩栩如生,剔透地在雨中摇曳。
远方传业一声尖叫,一只巨大乌龟身上凝出冰雪,它惊恐地缩成一团,却被封住了身体的尾巴与后肢空隙,并且向上蔓延。
在一声巨响后,它猛然一振,带着一身血水从龟壳里钻出,顺着风雨飞快跑掉,落到远方。
只有一个巨大的龟甲留下。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只有雨声风声划过。
斗篷人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十分满意,干脆蹲在灯柱上,撑着下鄂,微笑着问了一句:“厉不厉害,想不想学?”
周围的士兵们大多忍不住点了点头。
“那记得找单店长说愿意,并且带够我先说的礼物。最好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他最好面子了,你礼貌地来去几回,他就收你了。”斗蓬人微笑着补充了一句,然后抬起头,看向远方。
那里还有几股巨大的威胁,一直在围观,然而邵渝积蓄的力量让他用完一记白莲点冰就差不多了,再多就会被掏空。
但没有关系,他散发一下自身的道意境界,就足够威胁了。
当年狗大户一人怼他爷爷辈的五个人仙,明明气空力尽了,但爷爷那边就是没一个敢怼过去——越是强大,就越是不敢进生死之决,光脚不怕穿鞋,染发比不过纹身,就是这个道理。
他甚至将凛冽的剑意蔓延到天际,几乎明晃晃地标志着你敢上就来啊。
周围一片寂静,除了几个带着伤员回房的,几乎都震惊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他才懒懒地收回意念,立起身,修长的身影没有被雨水沾上分毫,斗篷在寒风里烈烈做响,傲视四方一圈,这才轻巧地跳入虚空里。
像一滴墨透入水中,消失不见。
远方通透的的天幕外,有几个气息稳建地围观,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前。
有好事者去碰在冻在冰里的一只小鸟,看到对方祈求的眼神骨碌转动,但下一秒,他也被冻住。
于是再也没有手贱者。
……
高楼上,谢部长从头到尾看着这幕,神情冷漠。
“这是谁?他帮我们的,你却不开心?”郝建国倒是松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襟。
“从十五年至今,一共六位强者,你说是为什么?”谢部长低声问。
“因为只有七块陨石可以加速修炼,有一块失踪,”郝建国声音一顿,猛然明白,“他是第七个?”
那块当年下落不名的陨石,还有研究院的血案,到现在还逍遥法外的凶手,还有那个因为无法修炼从而自暴自弃的孩子,这些都是他们尽量避开的伤痕。
这些年纵然反复打压绵教,但高端战力的缺失却始终伤不了那人的根基,无数次死灰复燃。
“至少是好事,他还是向着人类这方,并且这么些年不曾生事。”谢部长揉了揉眉心,“但他并不想接触我们。”
“散修士的都这样不是,平时各种跳,一说到为国效力,都和年轻人恋爱似的,”郝建国倒是很看得开,“可以认识可以交易可以同居可以分手,就是不想签约结婚。”
“够了,”谢部长看了他一眼,警告道,“重周回来了,准备下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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