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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虽好,却留不住阿媛这颗想女儿的心。
“我真的要回去了。”她严肃着脸,又一次十分诚恳地告诉陆斐。
“是吗?不多待几天了?”陆斐抬起头来,面色失落,有些怅然。
虽然知道这是他的计谋,但阿媛还是忍不住上套:“蕾蕾还小,她离不开我的……”瞎!据太夫人的来信描述,她女儿已经在长安城站稳了脚跟,以八个月大的年龄混得风生水起。阿媛担心自己要再不出现在她面前,陆翊蕾小姑娘可能忘记谁是她亲娘了。
“知道,我能理解。”他做出了十分大方的姿态,让她心里很是愧疚。
阿媛伸手抱了抱他:“你最好了。”
最好的意思是——
朦胧的烛火里,她趴在柔软的被窝里,像是被浪冲上岸的鱼儿,张着嘴,拼命地呼吸。身后,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手指上的茧都能让她的肌肤起一阵颤栗。
过了一会儿,她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了,他凑上前来,低声道:“再来一次?”
还来!她面色大惊,转头看他,正待反驳,他嘴角一弯:“毕竟,你就要走了。”
一下子心软,她咽下了喉咙里的话。他抓住时机,再一次伸手将她扯进了被窝里。
“你别这么急啊——”
再然后,所有的声音都模糊不清了,像这月色,总带着几分朦胧之意。
又过了两日,阿媛恢复了体力,跑前边儿去问陆斐谁送她回去,她是不是要开始收拾起来了?之前护送她来的小卫将军一行人早就回去复命了,她要是离开的话总不能一个人上路吧?
“这些日子忙,你再等两日,我腾出手来给你安排。”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
阿媛虽然疑惑难道连一两个护送她回去的人都找不到吗,但因为不想影响他做事,所以又等了下来。
这一等,又是好几天。每次阿媛说要回去,陆斐不是以人手不够来搪塞她,就是卖可怜,利用她的同情心和愧疚感压在她在床上胡天胡地,然后让她没心思再说回去的话。
终于,这一日阿媛抵制住了内心的愧疚,拒绝了他。
“不做?”他压在她身上,皱眉。
阿媛坚定的摇头:“不做。”
出乎意料,他点了点头,似乎不打算强求,翻过身,准备入睡。
阿媛:“……”
难道不该谈谈为什么不做以及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吗?
“陆斐……”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想做了?”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像是已经带有睡意。
阿媛默默地闭嘴,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起了身,甚至比他这个大忙人还早了半个时辰。在屋子里窸窸窣窣地收拾行李,认真打包,准备回家。
他听到动静,翻身坐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回去。”她背对着他,认真做着手中的事情。
“谁送你回去?”他问。
“许秋。”
陆斐揉了揉额头,他有种要抽人的冲动。
“给我过来。”他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她默不吭声,不理睬他,就像收拾行李。就像他利用她的愧疚对付她一样,她也可以这样给他“回礼”。
陆斐穿好衣裳,见有人还像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他有些无可奈何,大步上前走去,扳过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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