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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方七佛等人的竭力弹压,再加上官兵追的急,明教来不及内斗,这件事还没有爆发。
现在官兵不追了,大家闲下来之后,关于此事的风雨风雨也愈演愈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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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州,江心亭。
几条大汉喝的脸红耳赤,吕泰玄坐在地上,笑道:“还是这大江上的河风,吹得人舒服,开封府汴梁东京都,连风里都有娘们的脂粉香,不是说不好,容易腻。”
几个人哄笑起来,杨通叹道:“可惜了小六,肯定喜欢汴梁。”
雷栋接过话茬,道:“我们这些弟兄里,霖儿反而更像老六,昭德坊如同个女儿国一般,那小子还乐此不疲地往里填。前些日子追着四哥,讨要了几十个使女,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做的身子。”
正在给他倒酒的杨天爱,嘟着嘴嗔道:“五爷爷不许你说我义父。”
看到她的反应,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吕泰玄突然耳朵一动,使了个眼色,亭中都是生死兄弟,半辈子的默契,都警觉起来。
雷栋更是轻轻把杨天爱护到身后,突然水中一阵声响,有人单手攀着亭子的底角,一跃而出。
来人像猎豹一样纵身跃起,长剑直刺杨通咽喉。
杨通的身躯肥壮得犹如肉山,动作却极为敏捷,他闪身封住来人的去路,一脚将刺客震飞,大笑道:“小家伙,你还嫩了点。”
刺客举着短匕格挡,一个骨碌爬到一旁,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笑着吹了声口哨,湖中跃出几十条人影。
“郑彪,原来是你。”
郑彪踉跄着退了几步,手里的兵刃崩碎的反震之力使他手臂一阵剧痛,胸中气血翻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脸上仍然残留着一丝狰狞与疯狂混杂的笑意。
“杨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杨通冷哼一声,剑髯怒张,他挥手一抡,将桌子掀翻,朝水中上来的刺客面门而来。
“某杨通,金盆洗手至今,藏拙十五年,十分本事用一分,尚压的淮南群雄喘不上气。你们直如此小觑于某,要杀杨通,就来了这么几个人手,是瞧某不起么?”
一言说完,年长的明教徒都有些发怵,年轻人则对这座肉山没什么畏惧。
雷栋拎起一把大刀,叫道:“四哥,带小爱儿先走。”
杨通抄起两个石凳子,斗志勃发,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这是石头做的凳子,在他手里如同轻便武器一般,众此刻这才紧张起来。
杨通哈哈一笑,腰身微沉挥舞着两个石凳,每次挥舞都发出低沉的呼啸声。
所过之处,刺客门无不落水而亡,就这两个凳子,是谁碰着谁死。
谭高看得目呲欲裂,双臂肌肉虬结隆起,暴喝着挺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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