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述拖着拉杆箱,倔强地仰着头,离开了家。
拉杆箱与地板摩擦,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就像与敌军宣战时,敲响的战鼓。
她这次出走,并不是简单的出走,而是与刘攀宣誓主权,她不仅是一位母亲,她更是她自己,她必须得到家人的尊重,而不是谁想侵犯就可以侵犯,谁想践踏就可以践踏,她不是软弱可欺,她不是离开这个家就不能生活。
尽管刘攀阻止的声在耳边回响:“你不管孩子了吗?我妈是高血压?你能不能等孩子大点再出去?你不是孩子的母亲吗?”
但是,她的内心又被另一个声音牵引:你除母亲,妻子,你还是你自己。
这两种声音,就像两股力量,拉来扯去,让陈述既犹豫,又坚定。
天还未亮透,她头也不回地拖着拉杆箱从小区昏黄的路灯下走过,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而每一步却踏得那么沉重。
杨若兮的宝马车洗得锃亮,在灯光下闪着金星,格外显眼,陈述第一眼就找到了车。
为了错过上下班高峰期,杨若兮将车子开得飞快,一路上两人保持着沉默。
直到车子驶上高速公路时,陈述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像是酝酿了很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一样。
将杨若兮吓得差点在高速上来个急刹。
“姐,你这突然嚎一嗓子,跟死人了似的,咋了?”
“若兮,我不想去了,我想回家。”
“家里出事了?”
“没有?”
“那是咋了?你能不能一次说清楚,你想把我急死吗?”
“若兮,我舍不得娃,我想娃了。”
“真是没出息!高速上可不是你想下车就随时能下的,那到下一个出站口,我再绕过来把你送回去吧。”
“若兮,你开你的车,你不用管我,让我哭一会儿,我心里特别难受。”
“这还没有出省呢,你就哭成这样,真没出息!”
“你现在独身一人,无牵无挂,我能跟你比吗?我身上掉下的两块肉,注定一生都要被他们牵绊。”
“偶尔给自己放个假,又不是离家出走,你嚎成那样干啥?”
嚎哭早已将她的耳朵哭麻了,她并没有听清楚杨若兮的话。
她的眼睛望向窗外的景物,但在她的视野中,它们都是模糊的。
杨若兮顾着开车,被陈述嚎得也是心烦意乱,根本不愿意搭理。
不知过了多久,陈述那连绵不绝的嚎哭声才渐弱了下来,由歇斯底里,转为抽泣,到最后只剩下一两声哽咽,就像暴风雨过后的几声雷鸣,预示着风雨的平息。
杨若兮的电话一遍遍响起,停止抽泣的陈述,催促她接电话,或者需不需要帮接。
电话上“李总”两个字不停的闪烁。
“若兮,你接呀。”
杨若兮将电话扔给陈述,要不你帮我接吧,你就说她死了。
陈述眼睛瞪得像两个饱和的碧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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