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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是吗?那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对我说了什么吗?”
林挽月追问道,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说……”我顿了顿,脑海中却突然一片空白,“我说……”
我拼命地想要记起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说……我爱你……”我看着林挽月,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然而,就在我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林挽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盯着她的脸只觉得所有一切都远去了,连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脑袋像要裂开似的,剧痛让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痛苦地呻吟一声,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床单。林挽月又不见了。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苦笑一声。这算什么?
回光返照?可笑的是,这“光”还没照多久呢,就又他妈的暗了。
我挣扎着起身,一阵眩晕袭来,眼前发黑。
该死的脑癌,它总是在我最不想倒下的时候给我来这么一下。我扶着床沿,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客厅,空无一人,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牛奶,旁边是一张字条,林挽月的字迹娟秀漂亮:
“林峰,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醒了就喝点牛奶,别饿着自己。我很快回来。”
很快?呵,又是这句话。这几天,她动不动就说“很快”,可每次回来都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
我抓起那杯牛奶,想也不想地倒进了水槽。去他妈的牛奶,去他妈的很快!
我抄起外套,忍着脑袋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出了门。我要去医院,去问问那个庸医,我的命,到底还剩几天!
出租车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簸,我的脑袋也随着这颠簸一下一下地抽痛。我死死地抓着车门上的扶手,指甲都泛了白。
“先生,你没事吧?”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我惨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
“没事,死不了。”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
到了医院,我径直走向肿瘤科,一路上,我的心越来越沉重。
“周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走进诊室,开门见山地问道。
周医生扶了扶眼镜,翻看着我的病历,眉头越皱越紧。
“你……怎么现在才来复诊?”他语气严厉,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知不知道,如果早一个月,你还有三年的活头!现在……”
周医生猛地合上我的病历,眼里满是惋惜,“现在,你只剩下一个月了。”
一个月……一个月……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一个月,我就要死了?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没来得及弥补对林挽月的伤害,我还没来得及……
“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哪怕是……”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盯着泰医生。
“办法倒是有一个,”泰医生叹了口气,“只是风险很大,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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