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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仪转头看向来者,是个身穿青兰色道袍、头戴莲花冠的道士,看他这身不难猜这就是广寿观的观主广元。
“道长怎么知道在下是来找你的?”
他只站在殿门前观望,看一看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并没有十分强烈的目的性,广元如何知道他就是来找他的?
“镇中王家出了大事,大人前来找贫道理所当然,不过当年贫道只是实事求是,王老夫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造化弄人。”
当年在京城他还年轻,但师父交代的话都记得,只能说可以算出的部分,其余算不清的不可乱说,以免惹祸上身。
左仪下意识抄起手,“道长既然知道我为什么来,那不知可否慷慨为我解惑?”
广元客气的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就是答应了。
两人一道绕到大殿一侧的厢房,广元说那是他住的地方,左仪想知道的事情跟王家案子有关,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探讨。
左仪觉得有道理,随广元进屋坐下,才缓缓开口,“道长如何算出王公子命中无子?”
谢南珍当年远嫁那件事他没多大兴趣,在没什么真正秘密的京城里,只要留点心,不难发现各家背地里的打算。
“频道要说是卦象显示,大人大概也不会信。”
广元心知左仪此次前来心中真正疑问的是王公子两个儿子之死,如果再说直白些,就是怀疑他害死了那俩孩子。
“倒也不是不信,只是没见过这样神奇的事情,所以想请道长解惑。”
“大人谬赞,此卦术乃是先师教授,五年才可得一卦,否则会折了阳寿,贫道初来福仙镇碰到王公子,他正春风得意,贫道原来没打算把这一卦浪费到他身上,奈何机缘到了,就只能如此。”
当时他打算进广寿观,只是彼时观主是个比较爱慕虚名的人,他这些年走南闯北身子不济,实在不愿意再选地方栖身,就以那一卦留在了观中。
“哪料到王家之事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当年实在不该为他卜那一卦。”
左仪沉吟片刻,慢悠悠问道,“那时你知道王公子的母亲是谢南珍吗?”
广元摇头,他要知道了,就更不会给王公子算了,一家两卦,虽不是大忌讳,但这家人的气运难免不会影响他的气运,就好像现在,县令大人亲自前来,不问卦,问的是案子。
“听闻大人乃进士出身,学问自是没有问题,到东稷县短短时间屡破凶案,一定可以证明贫道的清白。”
有学问而非死板书生,身居一县之主,又非营营苟苟之辈,广元相信他必定不会冤枉自己,非得把一个化外之人牵扯到红尘之中。
“道长哪里话,我没有怀疑你,真的只是好奇,顺道请道长帮我算一卦,何时脱困?”左仪觉得广元误会了自己,他好像想的有点多有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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