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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伯则是状若无事地跟他们打了个声招呼,“聂先生,童先生。”
聂铮也像平常一样从容,“嗯。”
饶是如此,童延望着男人平静的眼神,还是在心里愉快地叹息一声,哎,今天他这孽可作大了。
而在他们身后,卢伯大惊大愕之后才沉沉叹出一口气。他在聂铮身边待了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聂铮为人有多端严。而如今,聂铮带个男人回来也就罢了,还当着他们这些人的面跟童延做如此亲密的行径,着实让人意外。说这是聂铮自发,他不相信。
可要是童延要求的,聂铮居然照着办了,那也只能说,聂铮对这孩子也确实是……宠无度。
童延吃饭前就把聂铮撩拨了,今天晚上显然是想做点什么的。而且他不信聂铮不想做点什么,活色生香那四个字他可听得清清楚楚。
晚餐之后,有两个男人来见聂铮,见聂铮在客厅跟人说话,童延自己先上楼回房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出浴室时,他只给自己裹了件和服式的丝绸睡袍。睡袍下面,什么也没有。
此时,聂铮已经回房,正坐在靠露台的宽大罗汉椅上接电话。男人衬衣领口拉开了,胳膊搭在扶手,身子靠着椅背软枕,“明天晚上直接过去,你记得把我的礼服直接带到办公室。”
露台的四扇门全开了,房间对着外边已经落下的暮色大敞。也不对,屋外与其说是露台,倒不如说是走廊,贴墙有楼梯下去通往卧室的小庭院,庭院另一边是个四面开敞的亭阁,最远处,是夜色下黑黝黝的丛林和延绵的山脉。
夜晚的天幕是清透的靛蓝色,童延走过这靛蓝的背景,一直到聂铮面前。露台边的墙刚好把他们和外边的视野隔开,罗汉椅面对大床斜放着,童延两膝挨个落上去,跨坐在聂铮身上,问:“明晚你要去干嘛?”
聂铮把电话放一边,手扶到他的腰侧,“有个舞会,我尽量早点回。”
这种场合,不用聂铮说,眼下童延也是不会跟着去的,但舞会哎,舞会就得有舞伴是不是?
童延手伸下去,到男人腰间打开皮带的卡扣,“那你的舞伴是谁?”
聂铮依然姿态闲适地靠坐着,掌心的温热从他腰游移到tun,目光跟他对视,“你觉得呢?”
童延脑子转了几个弯,以前,聂铮不是他的,要有个什么女人出现,他没法置喙,但现在就不同了,跟他说了一辈子的人在外边跟人逢场作戏,他可容不得。
而且,正式舞会的舞伴,可不是跳舞那么简单,身为一个有教养的男人,必须提前去接女士,舞会后,还得一直把人送到家。送回家干什么,问要不要上去坐坐吗?
因此,即使觉得自己的要求无理,童延还是微微笑地说:“我觉得,就别有了吧。”
聂铮本来也没打算有舞伴,但瞧着小妖孽这醋坛子样儿,又起了点别的心思。此时,他裤扣已经被解开,而童延那一双桃花眼漾着水无限旖旎,说不出的勾人,这是他的人,万种风情都是他的,要不是童延职业特殊,他也真是不高兴小妖孽被人碰一个手指头。
于是,他手抚到睡袍衣角,伸进去,向上,摩挲那细滑不逊丝绸的年轻皮肤,“可以,但你用什么换?”
童延立刻会意,把聂铮裤腰往下扒的动作没停,“我绝不搞绯闻,吻戏都借位。”
不搞绯闻不算什么,但吻戏全借位对童延来说是了不得的让步,聂铮满意了。手指触到湿润,他没多想,除掉最后的禁锢后,身体力行地表达自己的满意,“成交——”
对着熟人,聂铮其实不算寡言,但是,对着最亲密的人,某些时刻,聂铮就真是一声不吭。好像把身体每一根神经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一起。
童延其实是见惯的,但这一晚,突然就不想惯着了。
世界颠倒,他勉强给自己找回重心就开始挑衅男人:“都不知道说句好听的。”
聂铮真是当场演绎了斯文和野蛮的完美结合。
他目光紧锁童延的眼睛,缓缓念来,“彼其之子……美如英……”
童延咬紧嘴唇,脑子恍惚,只知道这是在夸他好看。
“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童延笑,嘴唇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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