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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了那儿,席地而坐,又说了些话,静依许是累了,靠在海棠的肩膀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的时候,日头已是西斜了不少。
静依一扭头,看海棠和柳杏儿都躺在地上,似是睡着了。而她自己揉了揉眼,看向抱着自己的人轻道:“元熙?你还真是无孔不入。就连做梦都有你。”
说完,便听得一阵低笑声传来,静依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忙坐直了身子,四下一看,原来自己竟然是躺在了元熙的怀里睡着了。心下一惊,赶忙跳了起来。
静依的脸-唰’就红了。虽然她才七岁,可是元熙已经十三了,在这个时代,是已经可以有通房的年龄了。自己被他抱着睡着了,多丢脸呀!
静依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二人,问道:“你又点了她们的睡穴?”
元熙摇摇头,“不是我,是司画。”
静依白了他一眼,“还不都一样?你怎么会在这里?”
元熙站起身在周围走了走,盘腿坐了那么久,已经有些麻了。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静依,“陪我走走吧。”
静依一歪头,她们在白天见面的时候好像很少呢,大概只有两次吧。一直都是晚上见面,别说一起走走了,元熙是连屋子都不敢出呢。
静依点了点头,元熙轻拉了她的小手一起漫步在这小树林里。
“元熙,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静依说完,猛地收住步子,抬头问道:“可是江苏那边有消息了?”
元熙点点头,向海棠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静依边走边说。
“元熙,快说说,查到什么了?”静依有些兴奋道。
元熙摇了摇头,“可能让你失望了。江苏那边只查到他是当地富绅的独子。而这司怀安自小便聪明伶俐,一直很会做生意,十三岁时,就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了。现在整个司家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只不过此人极少露面,很多人也只是只听过他的大名,却未见他的真人。”
静依面色有些失望,“只查到了这些吗?”
元熙点点头,“各种调查结果都表明他的确是那富绅的亲生儿子。”
静依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条线索是要断了。”
元熙看她有些失望,又笑道:“此路不通,但是还有别的路通呀。”
静依有些纳闷儿:“什么意思?”
元熙笑道:“怎么?你忘了那余氏了?”
静依恍然大悟,“你知道她是如何与那司少安联络了?”
元熙点点头,“余氏虽是终日足不出户,整日里就是在佛堂内念经。可是咱们一直都忽略了,她要念经文,就必然要燃香的。”
说到这里,元熙止了步,看向静依。
静依深吸一口气道:“不错!余氏用的一直都是同一家的香烛。”
说完,一脸惊奇地看向元熙。元熙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对静依的赞赏,不过是轻轻一点,这丫头便可联想到此,当真是聪明!
“是哪一家的?”
“我派人查了,是城东的一家叫安氏香烛店的。更为离奇的是,余氏自进了苏家后,一直有念经的习惯,而她用的也一直是安氏香烛店的。已经是三十年了。”
静依一愣,三十年了!这就说明余氏与那人暗中联系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了,可是那司怀安不过才十七!如何说的通?
“你可查过那司怀安的父亲、族人?”
“查过了,他们整个司家,只有司怀安来过京城,而且还是在不久前,那是他第一次进京城。”
静依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显然,这个司怀安,只是一个幌子,余氏真正的幕后的主子,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司怀安。难道是余氏有所察觉,所以故布疑阵?
“如此说来,那个司怀安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了?”静依问道。
元熙一抿唇,看向远处,片刻后才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余氏为何要潜入苏家?”
“当然是为了那个什么镯子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元熙摇摇头,再看向静依。
静依明眸一转,顿悟道:“你是说,她是如何得知这个镯子在苏府的?”
元熙满脸赞赏的点了点头。
静依一下子有些脑子不够用了。她往前缓走了几步,然后又猛地顿住身形,转身看向元熙,一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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