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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如惊雷般炸响在沈家人的耳畔。
“什么?太好了!临绮没死!”
大家面上喜色尽显,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时隔十二年的今日,竟能听到如此的好消息!
唯有沈临鹤眼中喜色一闪而过,片刻后却神色紧张起来。
因为,他看到南荣婳目光依旧紧盯着灯笼,眉头紧紧皱着。
她的双手抓着灯笼的提杆,而且越抓越紧,骨节都泛了白。
整个人如同被钉住了一般。
沈临鹤心头一紧,赶紧上前去抓南荣婳的胳膊,大声唤道:
“南荣婳!”
霎那间,南荣婳忽如从梦中醒来,目光从灯笼上移开,恍惚看向沈临鹤。
对上男子焦急担忧的目光,南荣婳渐渐回了神。
她用手轻轻一拂,灯笼内的光亮瞬间消失,又恢复了漆黑一片。
老国公以及国公和夫人方才听到沈临鹤的喊声也发现了南荣婳的不寻常。
沈夫人顾不上对鬼神之事的害怕,赶紧上前两步凑近了问道:
“姑娘怎么了,怎的方才如魇住了一样?”
南荣婳对上沈夫人的视线,心中一暖。
但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沈夫人的关心,只淡淡道:
“无事,只是方才看入了神。”
实则是她毫无准备,差点被吸去了神魂!
沈老国公一心沉浸在孙女还活着的喜悦中,没有察觉到南荣婳的异样。
他见南荣婳无事,赶紧追问道:
“女娃娃,你说临绮她还活着,那…她在哪啊?”
南荣婳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只要人活着,好好找总能找到,沈老国公莫要忧心。”
沈老国公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眼中却蓄满了泪水,他一个劲儿的点头道:
“是是,女娃娃说得对,只要人活着总能找到,即便到我要走的那一日,还未曾找到临绮,我这心里也不那么难受了,只要她好好活着…我相信以士则和临鹤的本事,一定能找到她!”
沈老国公重重舒了口气,似乎要把这十二年压抑在心头的憋屈和难受一齐倾吐出来。
片刻后他看向南荣婳,眼神闪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南荣婳会意,说道:“我去外面透透气,你们慢慢聊。”
推开祠堂的门,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
祠堂檐下的灯盏亮着微弱的光芒。
有寒风渐起,隔着衣衫冷意渗进皮肤里。
其实南荣婳并不怕冷,或者说早已经习惯了。
鬼魂带来的冷意,比这寒冬腊月更加彻骨。
“南荣姑娘,”来旺匆匆而来,“这是方才少爷吩咐,给姑娘备着的。”
低头一看,南荣婳长睫微颤。
竟是今日马车上的暖炉。
南荣婳伸手接过,说道:“多谢。”
来旺刚要离开,踟蹰片刻又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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