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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迅速提起裙摆,追上李管家,三婶何时变得跟沈黛一样粗鲁,真动起手来,娘亲绝不是三婶的对手。
“桃儿,快去请大夫。”沈黛交代一声后,迈着快步往妙居园赶去。
她们到的时候,见沈从松从后面抱着程氏的腰,程氏双脚离地,胡乱的踢打,手臂快速地挥动着,嘴里骂骂咧咧:“聂秀兰你监守自盗,库房的古董字画全被你大房的人偷出去换了银两,你还想暗中动手脚,隐瞒此事,你臭不要脸!”
前几日,聂氏说沈瑞每月花销最大,程氏听完心中堵得慌。
又发现这几日大房的人总是鬼鬼祟祟地小声交谈,便猜想大房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家里。
两口子商谈一番后,觉得大房的事情会不会与账薄有关。
于是沈从松趁着沈远山入睡的时候,偷了几本账簿出来,简单的翻看后,觉得珍宝斋的账目太不合理,既然珍宝斋每月都有盈余,为何账面上的银两没有增添。
程氏的胆子肥,直接到聂氏的房间偷拿库房钥匙,这才发现库房内间里存放的古玩字画,少了一大半。
怪不得那天沈黛说要和沈远山一同清理账目的时候,聂氏出言阻拦,原来是心里有鬼。
三房的人暗地里做的事情很快被大房的人发现。
沈黛在前院运笔写字时,大房和三房到沈远山的院落里争吵起来。
吃了几日药膳,身子骨有所恢复的沈远山,见两房人吵得不可开交,怎样叫喊都阻止不了,血气攻心昏死过去。
沈从桦振振有词地回击:“早些年珍宝斋挣的钱,我尽数往家里拿,如今亏了些银两,拿点字画古玩去贴补怎么不行了!”
真说起来,他是家里的嫡长子,家里所有的一切都归他才对,三房有什么资格与他争。
“我呸!”程氏朝地上啐了一口,“你贴补珍宝斋还是贴补外面的女人,明眼人都清楚着。”
“闭上你的臭嘴!”沈从桦举起了拳头,怒斥程氏,他不愿意旁人侮辱他的婉妹。
忽然,门外传来掌声,吵得面红耳赤的几人停下来,侧头望去。
沈黛拍着手,面带微笑地走进来,“好好好,沈家人一团和气,国公府家宅兴旺呀!”
好在献王已经离去,若是让献王见了国公府自家人为了银钱打斗,往后沈远山在献王面前哪还有半点颜面。
聂氏面色平静地待在旁侧,好似争吵之事与她无关,她斜眼瞧沈黛,没好气地说:“此情此景不正是你期盼的吗?又何必故意说风凉话。”
沈黛垂着眸,绷着脸,声音很沉:“起初大伯母也未料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她在王府掌家四年,怎会不知那日聂氏忽然提出要到库房看账本的目的,没坑到三房的人,反倒捉住了自己院落的贼。
“你以为你能摘得干净。”聂氏笑得诡异,“你就没偷拿古玩字画,贴补你那薄凉的爹。”
“大伯母可真会泼脏水,我爹不在京城,我如何贴补他?”沈黛摊开双手,无奈地说。
“三姑娘。”李管家哭着跑过来,“国公爷他,在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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