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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床上摆放的三样点心,都是齐川穹最爱吃的。
尤其是川城花雕,丝丝酒香入鼻,大概是十年陈酿。
糕点酒水的摆放,很是讲究。
点心成宝塔式摆放,酒壶放置在左侧,旁边是一个小酒杯。
靠右手边则放着一个空置的小碟,只见沈黛又从食盒中拿出小壶来。
拖着小壶往碟中倒醋,不一会儿,醋香味四溢。
齐川穹吃点心,有个与旁人截然不同的习惯。
不管是甜口或是咸口得点心,他都要沾着醋吃。
他这习惯保持了很久,但是从阿青死后,许似锦便再也没像阿青那样,细心得给他放醋。
沈黛摆放东西的方式,和倒醋的姿势,都让齐川穹想起了阿青。
阴暗的地牢,时不时能够听到囚犯们的鬼哭狼嚎般的哀鸣。
给这夜间地牢,平添几分诡异。
齐川穹再无退路,他脑袋发颤,嘴里不停的念:“你是阿青,你借尸还魂了,本王没有认错,你就是阿青。”
沈黛放好筷子,缓缓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盯着齐川穹看。
“王爷眼神真好,妾身变了容貌,换了身份,您一眼就能认出来。”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森然可怖。
齐川穹头皮发麻,说话时,嘴唇止不住得发颤,“阿青,本王跟你赔罪。本王无心伤害你的。”
他的舌头不听使唤,在口中胡乱哆嗦。
弄的说话时,嘴巴里像含了个萝卜似的,吐词不清。
“王爷嫌弃妾身出身卑微,对妾身非打即骂,一时顺手刺穿妾身的胸膛,自然是无心了。”
沈黛把筷子塞进齐川穹的手中,“王爷,您可只这世间有什么事情,比死更叫人难受吗?”
齐川穹手指颤的,根本捏不住筷子。
反复几次没有捏好后,沈黛索性夺过筷子,朝着齐川穹的脸上砸去。
齐川穹抬起手臂,护着脸,哭着求饶:“阿青,我知错了。念在我们夫妻一场,你去跟皇上求求情可好?”
他忽然扑身向前,抱住沈黛的小腿。
如今皇上最信任的,就是安国公府的人。
只要能活命,颜面根本算不了什么。
沈黛一把薅住齐川穹的头发,逼着齐川穹扬起脸。
“王爷也会求人的吗?”
齐川穹忍着头皮撕裂的痛,“阿青,救救我。”
沈黛甩开齐川穹的脑袋,方才用力过猛的她,指尖还留了几缕齐川穹的头发。
她嫌弃的吹了吹手掌,“王爷放心,我会求皇上留你一条狗命。”
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齐川穹,像狗似的,爬到沈黛的脚前,“多谢阿青,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齐川穹了解阿青。
心软的女人,不会在面对祈求时,不管不顾。
沈黛挪开脚,不让齐川穹再触碰到她,“王爷知道寒古关吧?”
“什么?”齐川穹有不好的预感,他摇着脑袋,又是哭又是笑的说,“阿青,你知道我最具寒冷了,绝不会送我去寒谷关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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