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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黛反复搓着双手,鼻尖冻得发红,林策又从拿了暖炉出来,第三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手臂上多了一件泛白的棉衣,他嘴唇蠕动着,还未开口,沈黛便将衣服拿过去,披在了身上。
林策抿着嘴唇,不敢笑得太放肆,忙完一切这才坐下来,“阿黛小姐是说,需要我陪您练习骑马?”
“不瞒你说,如今我见了马儿都害怕,你得想个办法,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练成绝好的骑术。”沈黛有些着急地说。
林策住进沈府后,只有一个任务,护沈黛周全。
如今是,今后亦是。
“阿黛小姐放心,此事交给属下去办。”
沈黛点头,顿了顿说:“你叫我阿黛便好,不用太见外。”
想到日后林策是要承安国公之位的,到时候整个安国公府都是林策的,她哪里还敢当林策的主子。
林策内心狂喜,却不敢表露,“属下听阿黛的。”
两人商定从明日开始急训,今晚得好好休息,林策把沈黛送出竹苑后,转身用拳头抵住上扬的嘴唇,小声地笑了起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桃儿送了糖炒栗子过来,知道是阿黛吩咐的,林策又是偷偷的欢喜好半天。
渐渐地,阿黛好像没有那么厌恶他了。
隔天一早,沈黛去给祖父请安时,祖父担忧地说:“你大伤初愈,又去比试赛马,阿爷有些不放心呐!”
沈远山知道,沈黛为何非要与许似锦比试,不过是不想让外人觉得,沈家的后辈不如许家。
与沈家不同,许赫临死前的家训,要求许家子孙必须练功习武。因此,许家的子孙们要么是朝中武将,要么在守卫边疆,而曾经风头压过许家的沈家,到如今依然只有老国公一人是朝中武将,其他子孙要么从文要么从商,势头逐渐被许家碾压。
沈黛是想为沈家争气,想法是好的,但是沈远山担心孙女的身子骨经不住。
“有林策在,阿爷大可宽心。”沈黛笑的眉眼弯弯。
沈远山意味深长地呼了一口气,“孩子,家里人皆说阿爷偏袒你,阿爷觉得就应该偏袒,我沈家武将之名,逐渐隐匿,只有你懂阿爷的心。可惜你是个女孩儿,若不然阿爷的国公之位只有你承的起。”
爷孙俩在屋子里谈着,屋外的人听了心里极为不痛快。
三房程氏冲了进来,大剌剌地说:“爹,我们瑞儿是沈家嫡子嫡孙,难道就配不上安国公之位吗?瑞儿虽不动武功,但才华横溢,族学的纪先生总是夸瑞儿文采出众,有大家之风,要我说,安国公的名号,整个沈家只有我们瑞儿承得起。”
程氏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怕得罪人,沈家三房中,大房的长子是沈从桦跟青楼女子所生,名不正严不顺,正室聂氏生的两个都是闺女。二房就不用说了,沈黛这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弄得沈从楠躲在庸州不肯回京,唯有她三房的人最争气,生的都是儿子。
她是正室,沈瑞是当之无愧的嫡子嫡孙,另一个庶子名叫沈年,今年才将将满七岁,更是争不过沈瑞了。
“放肆,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叫沈从松来见我!”沈远山大声呵斥,沉着脸驱赶程氏。
程氏立马缩着脖子,迈着快步去找自己相公来受沈远山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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