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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迪停在路边。江梦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打量着周围田园般的优美环境。沿着海边小道慢悠悠的走,一个吉普赛的小女孩摆了小摊子卖自己做的工艺品。
江梦儿好奇的蹲下身看。大大的夸张的耳环,粗粗的有着雕刻的银镯。还有一些工艺品。抬头冲吉普赛小女孩友好的笑:“hello。Howareyou。”
“howareyou。”吉普赛女孩回以一记友好的笑,目光极其闪亮。
她英文还是不过关,与人交流是个大麻烦。低了头仔细的看,发现杂乱的饰品中,有一枚戒指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和其他装饰品隔着一点距离。
没有再多做停留,她站起了身冲吉普赛女孩挥手说再见。
吉普赛女孩含笑,打量她身后的五个男人。
笑眯眯的走到暗红色的海边教堂,教堂不大,却如此温馨。夕阳满天,心底突地生出一股温暖。
走在红毯上,经过一排排整齐的长椅,抬头,巨大的十字架。耶稣定在十字架上垂头。
虔诚。如洪水般汹涌着充满全身。大大窗户映着天边的夕阳。红红的染了十字架。眼睛定定的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那侧向一边的头,那低垂的永远静默,在赦免着谁的救赎?又在宽恕谁的遗忘?抑或在祝福,祝福红尘的男男女女得到幸福。
江梦儿是无神论者,没有什么信仰。可是,她缓缓跪了下去。祈祷般双手交握,信徒般虔诚。耶稣在十字架上垂头默然。夕阳西下,光芒透过十字架落在她周围。
脑海中闪现的也是夕阳,有人遮住了天边的夕阳。谁?是谁遮住了夕阳,是谁刻下了什么东西?耶稣垂头默然,不语。
那些业障因果。主打算永远静默。
“希望,希望叔叔幸福。”她竟低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身后的高壮身子猛烈一震。夏易风插在口袋里的手攸的握紧。背对他跪着的小女孩,背部笔直,头部仰起,看着高高在上的十字架。
“幸福,要幸福。。。。。。。。。”她如此虔诚,如此想要哭。很久很久没有的画面突然显现在脑海,很久很久没有的淡淡哀愁又重新萦绕她的心头。
“我会幸福。”他在她身后轻声说。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不幸福。
听见夏易风的话。她得到保证的安心。站起了身,一阵风似的跑过他,冲出了教堂。
夏易风待在原地等了一会,渐渐不安。脚步微动要出去寻她。她又突然出现在了教堂门口,脸蛋儿红红的,白色无袖的棉布裙子,她冲他淡淡的笑。夏易风静止,等待。
女孩一步步的向着他走去。神情温柔。夏易风眼神开始迷离。那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是她的新娘,在这个教堂里,一步步的踩着红毯向他走来。
他缓缓的冲她伸出了左手,迎接的姿态。她走到他身边,右手轻放在他左手上,笑着。小手把他的大手翻过去,左手手指中拿着一枚戒指,在他眼前轻晃。
他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戒指。墨黑的眸子看她把戒指对上他的左手无名指,他呼吸静止。嫩白的手指向前轻推,戒指慢镜头般一帧一帧的套上无名指,他看的如此清楚。冰冷的指环带到指根,他手指控制不住的抖动。心脏早已停止不动,呼吸也早已屏住。眼眸看着那枚手指上设计简单的戒指,没有一颗钻石,上面刻了古老的文字。
“叔叔,我先给你戴上这个戒指,要幸福哦。”江梦儿笑着说。
她的话打断他的静止,心脏开始重新跳动,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腔剧烈起伏。要等待的十年时光,在这枚戒指前又算的了什么?一切的一切,他无非要的也只是她的一个保证。
而今,还有什么保证比这枚戒指更能给他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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