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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瞧见的那个被其他后妃逼得走投无路、几乎要寻死的宓妃母女,当真是她看到的那样么?
正出神间。
就见景元帝转过脸来。
她立马嘴巴一撅,一脸的委屈和不高兴,还用力眨了眨眼,挤出几滴眼泪。
景元帝摇头,“珠钗的事,朕会让人查清楚。可这及笄礼,却还是要继续的。”
说着,又看了眼荣昌太后,“这二加的簪发礼,就由……”
不料,裴秋阳却一把抓住景元帝的手,带着哭音地说道,“父皇,您给我戴发簪!”
“胡闹!”景元帝当即呵斥。
裴秋阳却不依不饶地拉住他,“不!我就要父皇!旁人有母亲戴发,我没有母亲,可是有父亲,父亲给女儿戴及笄的发簪,有什么不对!”
景元帝被她晃得有些头晕,无奈又气急地说道,“自古就没有这样的规矩。况且,你这二加的簪发礼,早已定下了由太后亲手给你……”
话没说完。
裴秋阳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她扯着景元帝的盘龙袖,哽咽地说道,“皇祖母是最疼秋阳的,今日是秋阳的及笄,皇祖母定能体谅秋阳的一点小小的任性,是不是,皇祖母?”
笑着的荣昌太后,嘴角微顿了下。
随即,满脸无法地摇头,看向景元帝,“瞧瞧这丫头,被你宠成什么样了。”
景元帝看着裴秋阳扯着自己袖子的手,那样小,紧紧地揪着,好像生怕松开后,就失去了所有的依仗与凭靠。
也是笑了下,“不如,就让朕给她簪发吧!”
话音落下,清华宫内,众人神色皆变!
自古以来,就没有父亲给女儿簪发的先例,更何况,这还是当朝天子!
何等的殊荣!
站在宓妃身后的裴欣然,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裴秋阳当即破涕为笑。
那样灿烂的模样,当真刺痛了不少人的眼!
可当着景元帝,连荣昌太后都退让了,谁又敢说什么。
掌礼的宫人左右一瞧,开口唱道,“及笄礼,续——”
宫乐再次响起,彩铃摇动。
有宫人上前,裴秋阳在景元帝面前跪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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