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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喽,”李青笑道,“能参与海上贸易的藩王,都是南方的藩王,让他们赶来祭孝陵,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你也是打着祭孝陵的幌子来南京的。”
“高,实在是高。”朱瞻基大点其头,笑道:“那就这么办了。”
……
太子仪仗队相当豪华,所以赶路进度也不快,用了大半个月,一行人才来到南京。
这不是微服私访,所以提早就通知了六部官员。
一到地方,各部官员便纷纷前来拜见。
次日。
众人为太子接风洗尘,酒宴很是热闹。
朱瞻基对这种场合驾轻就熟,待人接物相当得体。
仿佛不是来办事,而是来玩儿的。
朱瞻基给这次来南京的解释是:祭孝陵,顺便看看开海的盛举,领略江南风景。
一群人安了心,个个喜笑颜开,朝廷开海通商后,他们这些个‘养老’的人,也跟着水涨船高,且油水极大,能不开心吗?
酒席宴间,个个对当今皇上歌功颂德,朱瞻基都觉得肉麻。
李青人缘不好,酒宴期间,几乎没人跟他交流,他也乐得清闲,吃饱喝足便提前离席,去了曹国公府。
…
李景隆也用上了拐杖,跟李青同款,但样式更加精致,依旧骚包。
“就知道你这家伙会来。”李景隆嗅了嗅鼻子,“这是在哪儿喝的啊?”
“官员宴请太子,我不能不去。”李青解释,颇有背着媳妇偷人被抓的既视感。
“看来这酒今儿是喝不上了。”李景隆撇了撇嘴,“来人,上茶!”
金陵气候宜人,这才正月底,气温便有十七八度,院里的果树发出嫩芽,洋溢着春的气息。
两人围着桌子坐下,晒着太阳喝着茶,老友相见没有太多的亲热,平平淡淡,却也温馨。
“身体还好吧?”
“跟当年是没的比了,不过还行。”李景隆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伤感:“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蓝玉都走了快七年,我们也都老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李青轻叹。
“你也该退休了吧?”李景隆笑道,“赶紧的,或者干脆这次直接留这儿得了,以你对大明的贡献,继续住这儿的永青侯府不是问题,到时候咱哥俩喝喝酒,听听曲儿,就像这样晒晒太阳多爽啊!”
“再等两年吧。”李青笑道,“目前还有不少事儿要做,等朝中事了,我就回来。”
“还等啊?”李景隆满脸失望,幽怨道:“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尽管你很牛,但没有你未必就差了;
听兄弟一句劝,人活这一辈子,总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不是?
你就是辛苦到死,到头来还不是一撮黄土?
再说了,你又能干多久呢?”李景隆哼道,“听我的,这次就别走了,顺天哪有这儿爽啊!”
李青笑着点头:“道理我都懂,不过……”
他认真道:“就两年,等海上贸易步入正轨,还有一些隐患处理完毕,我就回来,总得有始有终不是?”
李景隆有些恼火:“随便你吧,别到时候累死在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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