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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杨幼兰去拿包,“外卖在桌子上,她还没吃饭,我就先回去了。”
“嗯。”
杨幼兰走了,江醒去敲门。
“端端。”
里面没声音。
门也没锁,江醒说:“我进去了。”
他等了几秒,推门进去了。
洪端端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手里抱着平板,她垂着个脑袋,像一只淋了雨的鹌鹑,非常沮丧。
江醒走过去,把平板拿走:“别看了。”
她表情很气馁,像一只不仅淋了雨,还打架打输了的鹌鹑:“以后你给我买包可以吗?”
江醒坐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可以。”
她泄了气,自暴自弃地说:“那我退圈好了。”反正有人给她买包,不用赚钱了。
江醒把她的手拉过去,攥在手里握着:“先告诉我,喜欢演戏吗?”
她认真地想了想:“喜欢。”她很失落,有点可怜巴巴,“但是我演不好。”
她表演系的老师曾经委婉地跟她提过,大致的意思是——她不是吃演员这碗饭的料。
江醒很客观地给她分析:“舞女那个角色你演得还可以。”
“那是因为有你带我。”她没有自信,一点都没有。
江醒否定了她的自我否定:“那说明你没有碰到一个好老师,并不是学不会。”他很耐心地开导她,“你先不要接戏,我来给你当老师,好不好?”
不好。
她说:“你现在是上升期,我不能耽误你的时间。”
他很忙,有很多导演想跟他合作,而且,他还要进军国外的电影市场。
“那你先当我的助理,跟在我身边学。”江醒是有私心的,他想把她放在身边,“可以吗?”
当助理啊
洪端端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可以。”她特别认真地说,“我一定会好好跟你学习。”
“我也会好好教你。”他摸摸她的肚子,“饿了没?要不要去吃饭?”
她还是闷闷不乐:“我不想吃。”
江醒跪坐在她面前,双手撑在地毯上,身体凑向她:“是不是还很难过?”
“嗯。”她特别难过,“她们骂我就算了,她们还骂你。”
他什么都没做错,他那么优秀。
江醒轻轻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脸:“没关系,又不会少一块肉。”
她很担心:“万一她们脱粉怎么办?”
这样的例子圈子里也不是没有,有个男艺人结婚前挺红的,后来娶了一个口碑不太好的女演员,男演员就受牵连了,他的粉丝大面积脱粉,资源一下子差了很多。
“端端。”
她嗯了声,江醒说:“不要顾虑那么多,不要被这个圈子束缚住,我们是演员之前,先是我们自己。我不是偶像,我只是个演戏的,也没有任何出格行为,她们可以评论我的演技和作品,但不能过多地干涉我的生活。”
他告诉他家胆怯的小姑娘:“不要太在乎外界的声音,你男朋友站得很高,不用你再低头。”
她眼睛亮亮的,心里好感动:“嗯,我不低头,但我会努力的。”
七月二十九号,姜灼荣获米迦列费舍尔奖,年仅21岁,是这个奖项历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
获奖之后,他接受了外国媒体的采访。
采访的最后他用英文问主持人:“这个采访国内能看到吗?”
“全球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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