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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的曲绫吓了一跳,慌忙收回手,讪讪道:“你醒了啊!”
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微启着唇瓣,似是想说什么。
可她受伤昏迷了将近一天一夜,滴水未沾,唇瓣干裂疼痛,喉咙哑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以求助的目光望向曲绫。
曲绫去桌边倒了杯水递给她,便跑去隔壁客房将曲瓷喊了过来。
“醒了?”
曲瓷走到榻边坐下,执起女子的手腕,替她把脉。
曲绫则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盯着女子的脸看了起来。
昨夜就觉得像,现在越看越觉得像。她都不得不怀疑,楚禹是不是有个孪生姐姐妹妹什么的流落在外了。
“你身上的只是皮外伤,这段时间别碰水,别太过用力,也别动气,好生休养个十天八天,就能痊愈了。”曲瓷交代完,从她手里接过空杯,转身走到桌边给空杯续上温水,再重新交回她手里。
女子垂了垂眸,轻声道:“谢谢。”
待女子将第二杯水喝完,曲绫才开口问道:“敢问姑娘家住何方?”
面对年龄相仿的曲绫,女子的神情自然了些许,温声道:“小女子名唤谷奚,家住淮乡镇。”
淮乡镇在祈国的东南部,与地处祈国西南部的洄水镇相隔甚远,就算快马加鞭,少说也要五六天才能赶来。
像是看出曲绫心中所想,谷奚缓缓道:“两个多月前谷奚的养母去世,临走前让我到西南寻亲,我带着仅有的盘缠上路,走遍西南各镇,直至行至洄水镇郊外,突然遇上了劫匪,车夫和马都被那些劫匪杀了……我也……只差一点我就……”
说到后面,谷奚似是回忆起什么不堪的事情,掩面痛哭起来。
曲绫和曲瓷相视一眼。
看那女子的状态,一时半会估计是稳定不下来的了。
曲绫没再问,轻声道:“你先休息吧,我下去给你找些吃的。”
顿了顿,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方才我想替你换衣服来着,你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自己来吧。”
说罢,拉着曲瓷一道离开了客房。
两人一同下了楼,曲绫问:“姥姥,你觉得那姑娘的话可信吗?”
“不清楚。”曲瓷摇了摇头,“不过,我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确实有看到她锁骨的位置上有那种痕迹。”
曲绫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了,自然知道是什么痕迹。
在这种事情上她脸皮忒薄,没敢继续问下去。
想着受伤的人不宜吃油腻的东西,曲绫便给谷奚端了碗粥上去。
谷奚再三道谢后,才伸手接过粥碗。
美人儿不管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即便这是个身上还穿着破烂的血衣看起来病恹恹的美人儿。
曲绫双手托着腮,饶有兴致的看着美人儿喝粥的模样。
这个美人儿只是和楚禹长得像,性子和行为举止完全不一样。
例如楚禹不会道谢,又例如楚禹不会像她那样小口小口的吃东西,再例如楚禹骚起来男人女人都吃不消。
而这姑娘,安安静静的像个大家闺秀,规矩得很。
等美人儿吃饱喝足了,曲绫才问:“你可知那亲戚在哪,我让人送你过去吧。”
谷奚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母亲只说在西南这边,并不知晓具体的地址。”
“那你可知,你母亲要你找的是什么人?”
“母亲说那是我的孪生哥哥,与我生得一模一样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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