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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把程宣解开,看到他身上不少伤口,最重的一处在肩膀上,看着像是被匕首之类的利刃伤了,此刻已经混着污血凝结成了一块。
“是那个人伤的?”
左仪把人扶起来,外头那人不就是用的匕首,这一下的角度像是心窝处刺偏了的结果。
程宣嗯了一声,左仪能进来,应该遭遇过那个人,可他不仅进来了,还完好无损。
“先别管这些,先离开再说。”
本来施千兰觉得左仪带着她一个武功不大好的人很轻松,如今再带上受伤了的程宣,如果再遇上什么意外,能不能应付就成了未知数。
施千兰在前头开路,左仪扶着程宣跟在后头,很快就上到了荒院中,出门的瞬间左仪心下就是一沉,刚才绑在灶台旁的人不见了,只有一团绳子留在当场。
“待会儿不管谁阻拦,你先带程宣离开。”
他朝四下仔细聆听,没有任何声响,像极了无声鬼域。
施千兰没有吭声,只接替了左仪扶着程宣,她很有自知之明,即便是断后也轮不到她这种逃跑功夫一流,武功三流的人。
按照之前观察好的地形,左仪示意施千兰往院墙外翻,只是程宣此时身上有伤,这一翻铁定要伤上加伤。
然而奇怪的是,整个翻出院墙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人前来阻止,甚至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事后某天的某时,施千兰冷不丁问了句左仪是不是故意的,目的是让程宣狼狈的更彻底一些。
左仪当然否认,心想他的人品什么时候已经败坏到这种地步,他是那样的人吗?
话说眼下这会儿,三人出了书院一路沿着小道往县城方向走,这一夜折腾,三人都有些精疲力尽,走到县城下的时候已经有做工的伙计出城往郊外的田庄赶。
左仪同那人要了一件衣裳给程宣披着,这才勉强没引起旁人围观,悄悄的去了施千兰的泉乐楼。
一夜未归,左仪叮嘱了程宣几句,立刻往县衙赶,却发现池二不在,宫文柏也不在,就连闻人清都不在,只有几个小吏靠在一团闲话家常。
“衙门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左仪一身夜行衣,几个小吏瞧见后面露惊疑,再一听左仪的话,他竟然不知道昨夜县城里出事了。
还是朱佑先开口说道,“昨日夜里县城内出了事,一家书肆的掌柜惨死家中,宫先生见大人还没回来,就和池二一道先行过去看看情况,清姑娘也去了。”
死人了,仵作可不就得去。
左仪点头,回屋换了身衣裳,扭头又找到朱佑,问清出事的地方,便一路赶了过去。
半道上还听人说起死的那人,竟然是昨天左仪和闻人清在石道上遇见的那个书肆李掌柜。
“这么巧吗?”他嘀咕一句走的更快,昨天才怀疑李掌柜拿了卢琮的古籍,扭头人就死了,还是在他从荒院带走程宣的当口,若说这之间没什么联系,左仪还真有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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