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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徐依童要求的,她给了一些暗示,把问题抛给他,让他随便想想。而当下他身边站着的只有徐依童,所以余戈才会下意识对着她想。
这很合理。
不过,不应该这样。
深想到这个地步,他有点小题大作了。
徐依童说个不停,余戈沉默倾听,一向都是如此。他表情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变化,很理智,也很严肃,符合余戈一贯的作风。每当徐依童说完一段,他总会适时地嗯一声,于是她又继续说下去。
不过,当徐依童问到现在几点了,余戈依旧嗯了声。
这下,她终于察觉了他的游离。
略犹豫,徐依童戳了戳他胳膊,“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这些?那我就不说了。”
余戈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你好像走神很久了。”
余戈喉头微滚,很慢地说:“抱歉,刚刚在想别的事。”
虽然他没明着讲,徐依童大概也能猜到余戈在担心什么,于是她严肃地颔首,“没事,我知道的,理解理解。”
这话让余戈偏过脸,又多看了她一眼。
徐依童理所当然看回去。
要知道,她很少会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总觉得余戈目光多了点别的意味,他这么看着她,感觉心事很重。徐依童不太自在地挠了挠脸。
她想说点什么,可余戈先开了口。
“牙还疼么。”他问。
徐依童笑呵呵的:“还好,不怎么疼了。”
余戈落下眼帘,心不在焉地将手伸进外衣口袋,刚碰到那个盒子,恰好身后嘈杂,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维持这个姿势没动。
有队人从玻璃门后鱼贯而出,一个个陆续从两人身边经过。他们走得急,你追我赶地跑出几步,才觉得不对,又纷纷回头。
徐依童就站在余戈身边,和他一起,被这群人行注目礼。
领头的那个主动跟余戈打了声招呼。
余戈正经沉稳地点点头。
这一拨人走远,很快又来了下一拨。他们大喇喇经过时,相继惊呼:“哇,费喜!”
余戈反应平平嗯了声。
“靠,鱼神!”
余戈又嗯了声。
“啧,喜哥!”
余戈干脆不开口了,表情越来越冷。
徐依童不明情况,等他们走了,才好奇问,“你这么有名?怎么谁看到你都要特地打个招呼?”
“他们故意的。”
徐依童:“为什么?”
因为他们以为她是他女朋友。
但这种轻佻的话语,余戈是说不出来的。
余戈轻描淡写:“没什么。”
徐依童眼睛弯弯地看他,“我刚刚听别人聊天,你们是不是快打什么世界赛了?”
“十月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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